理地看向周长庚:“被仇人追杀?”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周长庚就是这样形容他的?
周长庚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也是他倒霉,躲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自己?送上门了。但周长庚也觉得?自己?巨冤,不是他不小心,而是……谁能知道秦恪会?和?李朝歌搞到一起?
周长庚拎着剑,没好气砸了李朝歌一下:“没你事,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
顾明恪原本还笑着,看到周长庚的动作,脸上表情一下子收起来。他拦住周长庚的手,眼神中的冰霜几乎化为实?质:“你做什么??”
另两人都愣住了,李朝歌没想到顾明恪竟然会?不高兴,她被周长庚打习惯了,挨这么?一下毫无感觉。李朝歌拉顾明恪的袖子,说道:“没事。”
学武不可能没有摔摔打打,她小时候被修理的可比这重?多了。
顾明恪按着李朝歌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目光依然不善地看着周长庚:“小时候拜师学艺就罢了,现在你都长大了,还动手动脚?”
周长庚嘶了一声,后?退一步,忍无可忍地看向李朝歌和?顾明恪两人:“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顾明恪心说周长庚的脑子怕是都用?来长肌肉了,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顾明恪赶在李朝歌之前,大大方方说道:“我是大理寺卿,兼领此行督军,拜驸马都尉。”
周长庚飞升前是江湖人,飞升后?也凭着江湖人的性子过日子,完全不耐烦天庭那些繁文缛节。他听完这长长一串官衔后?沉默良久,以他微薄的文化积淀,他依稀记得?,驸马都尉是一个专门封给?皇帝女婿的官。
可是,难道,不是吧?
周长庚慢慢说:“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官职称谓,我就问你们,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顾明恪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夫妻关系。”
周长庚不堪重?负地捂住眼睛,几乎觉得?自己?瞎了。他就说见到秦恪后?总觉得?不对劲,原来,真相比他揣测的还要荒诞。
秦恪竟然和?李朝歌是夫妻?李朝歌是他的徒弟,那秦恪岂不是……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天庭明明有规定,不允许仙凡相恋,之前有几个仙子动凡心,在天庭闹得?沸沸扬扬,还是顾明恪亲自主审,将犯戒的仙子一律剥除仙骨。现在,秦恪怎么?自己?……
周长庚脸色阴沉下来,他看了看李朝歌,没有在她面前说,而是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吧。”
三人进入李朝歌的帐营坐下。李朝歌和?顾明恪都笔直坐好,唯独周长庚,进来后?腿一伸,胳膊一摊,整个人四?仰八叉地靠在座位上。
其实?周长庚的长相和?老头扯不上关系,成仙后?不死不老,容貌会?固定在飞升那一年,之后?再不更改。周长庚看起来是个三四?十的汉子,但是,他这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作风,又凭空给?他增加了许多岁。不怪李朝歌叫他周老头,他看起来真的不像个年轻人。
周长庚自己?毫不在意,他说:“你们现在都在为朝廷办事?”
周长庚飞升前是江湖侠客,对朝廷天生没好感,但李朝歌和?顾明恪都是王室出身,对官场并不排斥。李朝歌道:“是。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征讨叛军,他们劫走了吴王,以吴王的名?义起兵造反。女皇得?知前线有异人异兽出没,担心再酿成当年朔方之祸,便派我们过来讨伐。”
周长庚点头:“我也觉得?和?多年前那场战乱很像。可惜当年我只来得?及杀了头领,让那个道士跑了。”
李朝歌略有惊讶:“朔方节度使是你杀的?”
当年朔方节度使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道士,对方自称天师,洒下来的纸张可以变成士兵猛兽,给?朝廷和?百姓带来不少灾难。朔方之变至今是个迷,仿佛突然有一天,天师消失了,朔方节度使暴毙帐篷,这场兵变轰轰烈烈开始,虎头蛇尾结束。
周长庚同?样很惊讶:“你不知道?”
李朝歌诧异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啊。你又没和?我说过,我怎么?知道?”
周长庚挠挠头,他竟然没和?李朝歌提过?疏忽了,他以为李朝歌早就知道。
顾明恪在旁边听着,他给?自己?倒了盏茶,悠悠道:“你们师徒感情可真好。”
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沟通。
李朝歌觉得?不可思议,困扰朝廷多年的朔方之谜这就解开了。她问:“那个道士呢?”
“跑了。”周长庚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可惜那妖道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朝歌眉尖一动,问:“是山上那个吗?”
“不知道。”周长庚说,“我正?打算去?看看,就遇到了你。几年不见,你进步倒不小,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是你。”
两人刚交手的时候,周长庚马上发现对方的路数很熟悉。可是无论真气还是剑招都进步太大,不像是李朝歌这个年纪能积累出来的,所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