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投靠。”李朝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公主,我回宫不过恢复身份而已。”
李朝歌说完,顿了顿,问:“周老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周长庚耸耸肩:“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她紧紧盯着周长庚,问,“你怎么在叛军军营?”
周长庚抱臂,全然没正形地?站着,说:“我并不关心谁是叛军,谁是正义?之师,我来这里?,是想找一样东西。”
李朝歌了悟:“那些来历不明的面具武士?”
周长庚点?头:“没错。这种东西邪门极了,好?几年?前我见过一次,只可惜没逮到。这次又出?现了。”
方才他们两人过招的动静惊动了人,渐渐有?脚步声朝这里?赶来。李朝歌看了一眼,说:“我也是为了解决异术而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周长庚没什么所谓,跟着李朝歌下?山。周长庚也是老油条,下?山非常快速,他们很快就回到朝廷军营。巡逻士兵见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进入营地?,十分警惕,而李朝歌却很镇定,她一边带着周长庚往里?走,一边说:“这是我们暂时驻扎的营地?。你没有?令牌,不要乱走。”
周长庚不耐烦地?听着,他不喜欢和朝廷中人打交道,偏偏李朝歌还回宫了,真是麻烦。李朝歌带他走向自己的帐营,路上问:“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当年?一走,再无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周长庚不屑地?嗤了一声:“放屁,这天底下?有?谁能打得过我?”
周围士兵听到周长庚在公主面前说这么粗鄙的话,都?惊讶地?瞪大眼睛。而李朝歌却适应良好?,明显是习惯了:“那你一句话都?不往十里?大山送?村里?许多人都?问过你呢。”
周长庚自由惯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最不耐烦被拘束。但是现在他听到李朝歌的话,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那不是为了保命。你也知道我被仇家追杀,不方便泄露行踪。”
李朝歌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你刚刚才说,天底下?没人打得过你。”
“天底下?是没有?,但其他地?方有?啊。”周长庚嘟囔,“谁让那些冰块阴魂不散,无论我去哪里?都?跟着。尤其姓秦的那个……”
周长庚话都?没说完,就见前方帐篷门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周长庚剩下?的半截话一下?子噎住了。顾明恪淡淡瞥了眼来人,对李朝歌微笑:“你回来了。”
扬州
周长庚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 但还是被顾明恪那一笑搞出一身鸡皮疙瘩。他仔细盯着顾明恪,试图在这个人身上看出化形痕迹。
这是什么?法术, 易容竟然如此逼真。
李朝歌看到顾明恪,想都没想,抱怨道:“你怎么?还在?之前不是和?你说了我会?回?来的很晚,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吗?”
顾明恪看着李朝歌,温柔含笑:“又没多久,索性我也无事,顺便等你。”
周长庚眉头紧紧皱着, 这到底是何方易容术?顶着秦恪那家伙的脸说这种话,周长庚真的有点消化不良。
李朝歌虽然抱怨,但是顾明恪多晚都愿意等她,她到底还是开心的。至于顾明恪说自己?没事,顺便等她……这话但凡认识顾明恪一天, 就绝对不会?相信。
李朝歌没有拆穿他的话, 她见周长庚一直盯着顾明恪, 立刻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这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周老头。周老头, 这是顾明恪。”
周长庚眉头高高挑起:“顾?”
李朝歌出面介绍, 顾明恪终于将视线施舍给?周长庚。他看着面前的人, 轻轻一笑,不紧不慢道:“久仰大名?, 好久不见。”
周长庚脊背上窜起一阵凉意, 手臂反射性地绷紧。没错, 就是这个感觉,长相、声音、气质一模一样,甚至连他说话时的语调也分毫不差。
周长庚紧绷着脸, 他的视线从李朝歌和?顾明恪身上扫过,难以理解这是怎么?回?事。暂且不说秦恪为什么?会?在凡间,仅说秦恪和?李朝歌说话时那个熟稔劲儿,周长庚就无法理解。
周长庚甚至不负责任地想,秦恪怕不是得?罪了太多人,被人夺舍了吧。
李朝歌眼神扫过周长庚和?顾明恪,轻轻抬了下眉:“你们认识?”
周长庚和?顾明恪气氛诡异,但是此刻反应却出奇的一致。周长庚嫌弃地撇开眼睛,顾明恪淡淡瞭了下眸子。
“不认识。”
李朝歌默默瞧着这两人,心里已经确定这两人瞒了她很多事情。之前在行宫的时候她就怀疑了,现在看来,这两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藏不露。
李朝歌也不戳破,说:“那就好。周老头正?在被仇人追杀,不宜暴露行踪,你们没有过节再好不过。”
顾明恪眉梢动了动,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