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苛责他人,和他们无关,是我要?单独在这里等你?的?。”
他直接承认了,倒让李朝歌不知该说什么。裴纪安扫了顾明恪一眼,看向李朝歌,道:“公主,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李朝歌点头,随意走向屋内:“说吧。”
裴纪安目光幽深,身体纹丝不动:“这些话只能说给公主一个人听。请顾少卿回避。”
李朝歌动作怔住,她目光扫过这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顾明恪当然注意到裴纪安对他的?称呼换成了官职,顾明恪轻轻颔首,看起来再好脾气不过:“好。”
顾明恪说完,当真转身出去了。焦尾颠颠追到公主府,他前后看看,赶紧又?追着顾明恪出门。
焦尾跑了一路,裤腿已经完全湿了。他跟在顾明恪身后,不可置信地问:“公子,你?就这样出来了?”
“嗯。”顾明恪淡淡瞥了焦尾一眼,奇怪反问,“不然呢?”
焦尾沉默,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外雨声连绵,沁凉的?风穿过雨幕,回荡在长长的环廊中。焦尾跟着?顾明恪走了一会,幽幽道:“公子,您真贤惠。”
盛元公主登门抢人,公子二话不说跟着?走了;等来到公主府,主院里站着?另一个男人,对方要求和公主私聊,他们家公子贴心地关上门,自己在风雨中游荡,而将空间完全交给那对男女。
焦尾忍不住腹诽,这一看就是当驸马的?料啊!瞧瞧这肚量,瞧瞧这心胸,放眼东都谁人能及?
顾明恪有些无奈,说:“今日轮到裴纪安当值,他本该在皇宫,刚才却浑身湿透,直接等在公主府。他的?行为十分蹊跷,兴许,他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和公主说。”
“公子,您别解释了。”焦尾一脸沉痛看着?顾明恪,仿佛已经看到了顾家祖碑上幽幽的?绿光,“我?懂。”
顾明恪被噎住。事情其实不是焦尾想的那样,顾明恪相信李朝歌对裴纪安并无私情,裴纪安大雨天来找她,多半真的?有话要?说。顾明恪和李朝歌本就是协议成婚,互不干涉,这还没成婚呢,他怎么会干扰李朝歌的?私事?
顾明恪知道和焦尾解释不清,干脆由着他去了。顾明恪目光穿过浩浩汤汤的?水雾,极力望向天际。过了一会,他低声道:“焦尾,等雨停后,传信给顾家祖宅,就说我?要?成婚了。”
焦尾听到,愣了许久,不可置信问:“公子,刚刚见定国公府三娘子时候,你?不是才说你无意成婚吗?”
天光昏暗,顾明恪的侧脸映着?廊下雨帘,如梦似幻,清濯无双:“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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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恪用最无辜的语气, 说着最气人的话?。焦尾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然而此刻公主府主院,气氛也十分紧绷。
公主府的侍女悄声?离开, 走时静静带上了门。这是在公主府里, 李朝歌也不客气, 寻了个?舒服的地方, 坐下问?:“说吧,你又来做什么?”
又?裴纪安心中自嘲,一个?人的喜恶是藏不住的,喜欢的时候, 对方无论做什么都是好,不喜欢的时候,连再多见一面都烦。
李朝歌坐在堆金砌玉的明堂内,她跪坐在绣垫上倒茶, 镇妖司黑色的制服衣摆散落在地上。这套衣服是李朝歌亲自选的,黑色绸面上盘旋着暗纹, 肩膀上用金线绣着宝花团窠麒麟,衣摆上则是大幅的祥云牡丹。
衣料被雨打湿后,上面的麒麟金光熠熠, 像是要立刻扑出来。她的衣领紧紧贴着脖颈, 里面露出一截白色衬缘, 衣服完全贴在身上,衬的她脖颈修长, 四肢纤细, 乌发雪肤,美艳不可方物。
裴纪安站在门口远远看着李朝歌,即便?前世他最恨李朝歌的时候, 都时常会被她的容貌所慑,今生消弭了爱和恨,再看李朝歌,裴纪安越发觉得她得天独厚,举世无双。
别的女子用衣服首饰为自己增色,而李朝歌无需任何装饰,华冠美饰,甚至她的容貌都在为她做陪衬。这身衣服只是镇妖司的日常便?服,但全部用金线绣成,造价不菲,镇妖司中只有李朝歌能穿,也唯有她敢穿。
黑色和金色都是霸道的颜色,这一身穿在身上,可谓凶狠又美艳。姑娘家爱俏,但大多喜欢红色、鹅黄、翠绿,很少?有女孩子会喜欢这种配色。但李朝歌,从来都不是普通的女子。
李朝歌给?自己倒了杯茶,在雨里奔波这么久,她着实渴了。结果她一杯茶都喝完了,还不见裴纪安说话?,李朝歌正不耐烦,忽的听到门口说:“朝歌,对不起。”
李朝歌恍惚了一下,重生后,他们两人反目成仇,她阴阳怪气地直呼裴纪安名字,裴纪安疏离地叫她公主。李朝歌几乎忘了,他们前世曾是夫妻,在刚刚成婚,两人感情还没有完全破灭的时候,他曾叫她朝歌。
然而只是一瞬间,李朝歌就清醒了。她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淡淡理袖子上的褶痕,道:“裴拾遗与?我?素无来往,你对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她依然不肯承认,裴纪安心中叹气,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