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命案,夫人就没有冤屈要喊?”
“妾身有什么冤屈?”盛兰初笑道,“亡故的三位刺史中,唯有第三位是凶杀,妾身夫婿已畏罪自尽,以命偿命。第二位刺史之死虽然和藏剑山庄有些?关系,但他偷窃藏剑山庄的宝剑在前,不?慎被凶剑反噬,也不?能怪到我们山庄头上。莫非公主和其他官员一样,连失两位刺史,恼羞成怒,要迁怒于藏剑山庄?”
李朝歌轻笑了一声,说:“三位刺史一案已经查清,没什么可问的了。我今日前来,是想替十八年前老庄主那个案子喊冤。”
盛兰初笑容不变,问:“哦?当年小莲杀了我父亲,算是凶手,但我父亲谋其性命在先,谁是谁非实在不好定论。但他们两人已同归于尽,两方家庭也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再追究下去没有意思,不?如就让逝者安息,生者前行。公主,您说呢?”
“我如何?说不要紧,追不追究,得?看你。”李朝歌笑着?看向她,眼中光芒璀璨,冷意逼人,“你说是吗,小莲。”
宝剑
盛兰初安静了好一会, 笑道:“公主,您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听不懂吗?好, 那我说得再明白一点。”李朝歌绕过盛兰初手里的茶水, 缓步走在盛兰初的闺房里,似乎在打量她的摆设,“其实我听你讲潜渊剑的时候就很疑惑, 你对七七活祭法了解的似乎太详细了, 不像是看?书,反倒像是自?己经历了一遍一样。自?然, 这只是我个人感觉,你真正露馅之?处,在于吴晋原。”
“第二任吴刺史?”盛兰初笑道, “我和吴刺史并无来往,公主连吴刺史的棺木都打开了,想必已经查的透透彻彻。为何会和我扯上关系?”
“你最厉害之?处,就是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李朝歌说,“吴晋原确实是想独占潜渊剑, 反被潜渊剑吸血而死。但是, 他一个官场中人, 和铸剑、铁匠等人素无来往,仓促之?间,他去哪儿找了一把几可乱真, 甚至瞒过了洪城源眼睛的假潜渊剑呢?”
盛兰初沉默了, 她垂着眼帘,许久没有说话。李朝歌停在一副书画前,仔细观看?, 不紧不慢道:“潜渊剑是当年夔国集举国之?力?锻造出来的宝剑,当世能仿造此剑的,除了十八年前爱剑成痴、沉迷铸剑的老庄主,再不做其他人想。你当时说,老庄主找来一个血奴,想要比照着潜渊剑的模样,仿造一把新剑。后面的事情你没有说,但是我觉得,除了血祭这一关,其他部分老庄主已经做完了。这柄剑自?然没有潜渊剑的神?通,但是从外表上迷惑一下不懂剑、也不爱剑的洪城源,应当还是足够的。能同?时满足知道老庄主铸造仿剑、了解洪城源的为人性格,还能和吴晋原搭上关系的,唯有夫人您了。”
盛兰初静默了好一会,无所谓地笑笑,说道:“那又如何。我对他一心一?,为他操持家务,打理生?,他却?在外面养外室,还光明正大地把私生子塞到我眼前。他如此愚弄我,我让他吃几分苦头,有错吗?”
“没错。”李朝歌笑了,说,“我明白夫人的心情。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对不起我,我见?了他就想捏爆他的脑袋。自?然,这是题外话,回?归正题。第一任刺史和第三?人刺史的死都没什么疑点,唯独第二任吴晋原,有点太玄了。洪城源想把三?任刺史的死推到水鬼身上,夫人更好,直接借刀杀人,真的让一柄剑杀了他。若不是实际经历过,谁会相信,一柄没有神?志的剑,会把人的精血抽干呢?”
“公主怀疑第二任刺史的死和我有关?那可真是冤枉妾身了。”盛兰初冷冷说,“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那吴晋原为什么会得知洪城源一帆风顺是因?为潜渊剑,他又为什么会冒出换剑这个主??若没有人在山庄内里应外合,恐怕吴晋原不会冒这种风险。”李朝歌看?着画上的落款,慢悠悠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没有人会是完美的。只有扮演角色的人,才会完美。”
盛兰初绷着脸色,问:“公主这是什么?思?”
“我听闻有一种换魂术,只要找到两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可以将两个人的灵魂互换。曾经有人用这种办法夺舍,因?为太过阴损,慢慢断绝了。但老庄主沉迷上古巫术,连七七活祭法都能找出来,寻找时代更近、记载更多的换魂术,应当不难。老庄主一生痴迷铸剑,不畏世俗看?法,本来无错,但他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不顾人伦禁令,想要复原上古名剑,但是又舍不下自?己女儿,故而生出了一个恶毒的折衷办法。以血淬剑是为了提高?剑与主人之?间的牵引,如果用的是血亲的血,想来牵引力?会更强。所以,那个应该放血七七四?十九天、最后跳到剑炉里淬火的人,理当是老庄主唯一的女儿,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山庄大小姐,盛兰初。”
盛兰初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下去。李朝歌叹了一声,转过身,看?着盛兰初说道:“老庄主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死,便想借助换魂术,让另一个生辰年月相同?的女子替女儿死,之?后,他的女儿会以另一个女子的身份活下去。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