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上来试试。”隐拉了拉秋千的吊绳,确认了其坚韧度才对楚清棠开口道。
楚清棠拉起衣裙,踮脚,坐在木板上,她悠悠地荡着,边在心里想:在这上面做一定很刺激。她没暴露自己色情的大脑,只是对着隐莞尔一笑,“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隐笑着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喜欢就好。”
“我们走得匆忙,衣物被褥一干生活用具都没带过来,我出去置办好,你就在家等我,好吗?”隐走到楚清棠身后,为她推起秋千来。
“我们不能一起去吗?”楚清棠抱住一边的吊绳,仰头看着他撒娇道。
“现在外面很乱,我怕我保护不好你。”隐露出抱歉的神色。
楚清棠跳下来,贴在隐的胸前,“好啦,我在家等你,早些回来哦!”说着,一双玉手已经游走到他的额间,大拇指摁在他的眉头,往后拨开,意欲要熨平他的蹙眉,“你啊,别总那么严肃。我不知道你总是在担心什么,但凡是担忧,皆与当下无关。往事不可追,来日又无法预料,所以就不要想那些了。更不必担心我,我要是有什么不满的,都会跟你说的,没说就是我也感觉很幸福。”
隐握住她凝若霜雪的皓腕,“夫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楚清棠自认实在算不上一个热心的人,她那个便宜亲爹出轨成性,整日花天酒地,人到中年破了产才想起要痛改前非,回归家庭。她怎么做的呢?连夜改名搬家,母亲硬不起心肠,那就让她去重蹈覆辙好了,那就让他们都说她冷血无情好了。隐总把她说得那么好,可她却连真心都无法交付于他,说不惭愧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惭愧,我可能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当年在龙鸣山上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是任何成本都不必付出的慈善。就如现在,我也没有在对你好,我只是在握住自己的幸福。”
隐冲她摇头,“夫人,从前我父母尚在的时候,我常常帮着去山上背柴。有一次山中大雾四起,我迷失了方向,我哭了很久,以为自己就要丧生山林,忽然间却撞到截树墩,靠着上面的轮圈才找到回家的方向。夫人之于我就犹如那树,它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顾自生长而已,却让我因此存活。我就是那么靠着夫人的存在而存在的。”
没等楚清棠回应,隐吻在她小巧玲珑的鼻梁上,冲她轻松一笑,“我出门了,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隐进了城并没有去到市集,而是去了灵泉寺,那个神秘的女人于半月前跟他约定的地方。
“你还挺准时,不错的品质。”隐循声望去,见到的却是一个面生的女子,便防备地抽出短剑。
“不好意思,我忘记换那张你认得的面容出来了。我叫千面,你可记得我们的枫林渡之约?”千面波澜不惊地向他走近。
隐做暗卫多年,早学会了有些事不必探究,“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不要报仇了?是想要加官进爵,还是荣华富贵?”
“帮我保护一个人平安。”隐又许下诺,“五日后,枫林渡可进,通道大开。”
“是谁?”
“她叫楚清棠,文盛郡夫人,叛乱了的顾侯爷的夫人。”
“哦,是她啊。”千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黄鹂?黄鹂?”有女子焦急的呼唤传来,隐了然地飞身遁走,千面迎声小跑过去,“小姐,我在这儿呢。”
被唤作小姐的女子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帕子可找到了?”女子的手帕是极为私密的物品,若要被旁人捡了去,可就要说不清了,她马上就要入主中宫做皇后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误了大事,丢了她苏家的脸面。
不错,这女子便是苏家嫡女苏挽墨。千面这次换的脸面就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黄鹂。
“小姐放心,我在后堂那儿找到了,许是方才去卜卦时落下的。”
苏挽墨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快些回府吧。”突然,她又转身盯向千面,道:“不过,你是不是长胖了,还长高了?”
千面默默把腰弯得更低了些,笑言道:“可不是嘛,小姐天天赏我那些山珍海味,哪有不长胖长高的道理?”
隐直到太阳落了山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把东西从马背上卸下来,一个柔软的、还带有残留的午后阳光气息的身子扑进他怀里。
“你终于回来啦!”
隐伸出手把她抱住,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这一刻,他竟生出些与她结为了夫妻的错觉。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带了只烧鸡回来。你去房里等我,我把东西放进去。”
“我帮你呀!”楚清棠抬起头,灿若星辰的眸子,卷翘黝黑的睫毛,娇艳欲滴的唇珠无不在勾着他丢下一切正事,吻她就好。
他确实也没能抵得住诱惑,不自觉地就倾身吻住了那张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小嘴,楚清棠配合地张嘴含住他的上唇,卷动了舌去舔弄他的齿龈,两人交换唾液,在对方的口中拼命攫取呼吸,却是愈来愈窒息。
是隐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