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静静地在床头柜旁散发着柔和的黄光,笼罩着两人,晕在她豆腐一样白的肌肤上,给她渡上一层不可亵玩的神秘。
萧煜难耐得喉结上下滚动,翻下床去找水喝,冰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勉强找回一丝神志。
往空杯里添上温水,他回到床边。
将她从床上扶起,小心地把杯沿贴上她的唇,想要喂她喝点水,她却不领情,别过头不肯。
动作一大,半杯水都撒在了衣襟上,打湿了胸脯一片,内衣的轮廓透过洇湿的痕迹显了出来
迷瞪瞪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下唇边的水珠,嘟囔着身上不舒服。
伸手就想要把湿掉的衣摆扒掉,扯出一片乳波晃荡。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乘人之危,尤其是怀里的这个人,小小一个,又香又软的,接个吻就不会呼吸了。
脑海里天人交战了几个回合,再定睛一看,醉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低头扒拉着那件湿透了的春衫。
领口歪得从他的角度能将雪白的珠峰看得一清二楚。
萧煜万般头痛,想要撕碎她的欲望再次席卷。
他自知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多年洁身自好只是因为他挑剔的性子不愿将就。
现在他钟情的人就躺在他眼前,内心有多煎熬可想而知。
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三两下将她湿透的衣服剥下,将人快速塞进被子里,忍着情欲做完这一切,男人的眼底已是猩红一片。
可有人不领情,偏要将盖好的被子踢翻开,漏出大片大片的雪白,快和床单融成一片,嘴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煜本不想探听她在嘟囔些什么的,但对于某些特定词汇,他的听力总是特别敏感。
她叨念的好像是——
“褚昀哥哥。”
响在耳边,像是惊雷。
雪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他尚可克制,但这一声呢喃响在耳边,心底的闷痛再也无法忍受。
冷冽的气息将她包围,像是危险来临前的一个讯号。小动物本能地想要后退,滚进床单里,退到床缘边。
但都来不及了。
“沉牧歌,是你先招惹我的。”沙哑的声音里藏着的怒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提供暖意的被褥直接被掀翻在地,欺霜赛雪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的视线范围里,雪地里两点朱红格外扎眼,看得人直想采撷品尝一番。
骤降的体温让沉牧歌觉得难受,凉意打在身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小米粒,她急切地找寻着可以提供温暖的地方,终于摸到了一处温热。
触感是坚挺的,宽广的,散发着热气的。下意识地想都没想,她将自己和暖意融为一体。
萧煜都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些什么,身上被无尾熊抱式地贴了个满怀。
馨香入抱,抚平了一些看不见的创口。
被她无意识的动作讨好到,尽管下半身已经肿得发痛了,动作间还是存了那么点温柔。
大手握住她柔弱的雪肩,将人拉开距离。
脸对着脸,萧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企图将她唤醒:“沉牧歌,看清楚我是谁。”
小美人鱼酒量虽差,眼神还是好使,仔细一番辨认,总算是将人认了出来:“你……你不就是那……”
“扑克脸……萧煜…嘛……啊!”
听到她背地里是怎么称呼自己的萧煜气得笑出声来,狠狠地往她那张又气人又诱人的嘴唇咬了下去,痛得沉牧歌神志小小地回笼了几秒。
她不满地扭动着想要摆脱大手的桎梏,好半天都挣扎不开。
气得她低头也狠狠回敬了萧煜一个大大的牙印,就刻在他的锁骨之上。
此时她已经有些半醉半醒了,盯着自己的杰作偷笑了一声,随即正经地抬起头,以一幅要教育萧煜的表情说道:“你这个人,还说是顶流,连接吻都不会。”
停顿了两秒,她接着说:“说出去你好丢脸的!你求求我,我就教你,怎么样?”
她醉着一条大舌头一本正经为人师表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萧煜松开箍着她的双手,真诚地发问:“是吗?怎样才算是会接吻?你教教我。”
小醉猫对他不耻下问的态度很是满意,伸出小手捧上了他的脸,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抚摸着他的轮廓,随后轻轻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很轻的一个吻,却点燃了萧煜心里的那一把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将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翻身将她拢在怀中,大手紧紧地握住她不禁束的手腕,强有力的腿将她锁在胯下,使她再不能动弹。
碎吻带着滔天的情欲,一下又一下地亲在她脸上,身上,每到一处都是重重的吻,狠狠的吮。
“你……”
沉牧歌迟钝地还想再说些什么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学生,可是他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