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亲密挽着别人臂弯的人也是她。
“你很怕我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和休息室里如出一撤。
“没有的事。”
一问一答,像是老师与学生。
瓮声瓮气的小奶音传进耳里,却并不能抚平心中的翻涌。
“那你为什么要走在后面?是想要避嫌?”男人语气里夹杂着的凌冽又浓了几分。
小姑娘听不出来他声色里的克制,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忽冷忽热。
明明出来前两人的相处都还算相安无事,一转头就夹枪带棒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招他惹他了。
想要念在他为自己解疑答惑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计较他的变脸,又觉得委屈至极。
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就要承受他这样的情绪变化。
小美人鱼犟着一张脸不愿再答,气氛陷入胶着。
下过雨的夜比寻常更冷一些,沉牧歌出来时穿得单薄,此时脚步一停,就更能感受到春日透骨的寒了。
一阵风吹来,她不自主地颤了一颤。
也不知是冷得出现了幻觉不是,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叹气,随后肩上就落下了一件披风。
宽大的,带着男性的体温,隐约还能闻到一丝烟味。
她想要问一问这是何意,抬眼却只能看到一个走远了的背影,月光下尤其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