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蓓的乌发披散下来,发尾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瓷白的肌肤之上。红彤彤的乳头受尽蹂躏后变得充血红肿,全身神经汇聚在莫恒的指腹之下,随着他的挑逗而发烫。
粉嫩的红晕透过肌肤,她的睫毛淋漓带泪,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如同濒临破碎的洋娃娃,面上习惯性的微笑收起,微抿起的嘴角强撑着一丝倔强,然而她的动摇一览无余。
莫恒像个胸有成竹的猎手,耐心地摩挲着掌心的嫩乳。他一手支颌,大掌握住乳根,慢慢将坚挺的乳儿从水中撑起,红滟的小荷尖尖角破出水面,雪白的乳肉托在他掌心,水声潋滟,浅浅绽开一朵水间雪莲。
“嗯……哈啊……”
水波荡漾,浴室气温升腾,莫恒的狎弄在她的肌肤上不断点火,蔓蔓野火一点即燃,炽热的温度一路灼烧到心尖。
下体漫出了瘙痒,紧贴着阴蒂的滚烫硬物再次有抬头的趋势。阮蓓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吟出声。
扶住浴缸陶瓷的边缘,手腕青涩血管清晰可见,她微微后撤,离莫恒远了点,艰难地咽一口水:“怎样放过?”
是暂时的庇佑,之后翻脸不认账,还是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说出去?
她漂浮坐在莫恒的怀中,摇摇摆摆,一如落不到实地的心。身后已然是万丈悬崖,前方唯有一线钢丝,横亘在未来。
无论走不走,她都举步维艰。
莫恒读懂她强撑的姿态:“你不信我。”
她偏过头,长睫垂下。感受到灼热的目光一寸寸钉在脸上,她不敢直视目光来源。
“……也不是。”她喏喏:“我想不到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明可以作为事不关己的看客,站在高台肆意审判。
如今,却主动要堕落成和我一样的共犯。
她迷茫地望着莫恒,明明是师生,却不耻地共浴在一处,赤裸相对,男人灼热的体温一点一点熨烫着她冰冷身躯。迷欲与后知后觉的羞耻交织在一处,她敏锐地觉察莫恒对她的不一般,却又不敢确信。
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咬咬牙:“那你为什么愿意包庇我?”
占有欲么?只是占有欲吗?但她除了肉体,还有什么能得到莫恒零星的垂怜?
莫恒的指头顿了顿,指腹下了力气摁在小奶头上,一点一点将其往乳肉里压。乳根被掐住,酸麻感袭来,她忍不住敏感的挑逗。
“呜呜……好重……嗯哈……”
明明无比唾弃旁人对她的轻慢,明明无比厌恶裹挟着欲望的目的,回过头来,她也不得不自卑自弃地发现,自己不也只剩这一点肉欲作筹码呢。
莫恒……能不能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呢?
少女挺直了腰背,坐在水缸漂浮着,在隐秘地期盼一份不可思议的垂爱。乌发飘散在水面,像一簇簇细密海藻,波浪交织起一个旖旎的幻梦。
细白的脖颈露出,像是对野兽匍匐称臣的模样,她把她唯一的筹码交给莫恒。
浴室里静极了,连滴滴答答的水声也不再作响。
阮蓓悄悄抬眼,莫恒靠在浴缸旁支着下颌,他眉头皱起,没隔着镜片遮挡的眼眸深邃,侵略感铺天盖地。水珠从额角的发丝滚落,顺着高挺的鼻梁滴下,划过抿直的薄唇。
半晌,那薄唇张开。
“为什么?”他缓缓拂开黏在阮蓓脸侧的碎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阮蓓?”
“师生……”
莫恒的胸膛低低振动,发出沉闷的笑。
“于公,你是我班上的学生,我有义务让你好好毕业。于私……”
阮蓓的后颈忽而被大掌掣住,水波荡漾间,炽热的男性身躯靠近,唇齿间蓦然贴近一片柔软。
泠冽雪松的气味铺天盖地,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漆黑瞳孔倒映着的是放大后的俊颜。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脸蛋,微微陷入软肉。
不同于做爱时掠夺般的亲吻,莫恒只是轻轻贴住她的唇瓣,一触即分。
蜻蜓点水般。
却在阮蓓心中刮起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