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虽然不知道他在朝中认的到底是哪位主子,可他巡盐存了私心,妄图压下私盐账册暗中处置扈家就是犯了大忌。”
&esp;&esp;“詹四叔应该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格外看重徐立甄和崔乐,一旦他们二人被看重的东西没了,所谓纯臣连那个纯字都染了私欲,那佥都御史的位置也就轮不上他了。”
&esp;&esp;詹长冬被许诺说的心中震动。
&esp;&esp;他本就极为聪明,否则当年也不能以平民之身一路走到漕司提举的位置,成了漕运上下除了总督之外为数不多的主事人之一,掌着一方大权。
&esp;&esp;正是因为听懂了薛诺的话,他才忍不住变色:“你说的是很容易,我也能想办法拿了朱英,可陛下没那么容易信我。”
&esp;&esp;“为什么要他信您?”薛诺微歪着头看他,“只要他不信徐立甄和崔乐就行了。”
&esp;&esp;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esp;&esp;可詹长冬却是懂了。
&esp;&esp;他不需要天庆帝有多信他,只需要在天庆帝心里埋下颗种子,让他不再全然信任徐立甄他们,哪怕只是一点点怀疑,一点点猜忌,就足以让徐立甄和崔乐不再是天庆帝心目中唯一的选择。
&esp;&esp;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esp;&esp;詹长冬脸上变化不断,心中衡量着事成的可能性。
&esp;&esp;薛诺说道:“想要找到这种机会不容易,能够越过漕运和压着您的那些人直达天听,要是错过了,下次再想要遇到几乎不可能。”
&esp;&esp;“而且沈却早前让人送账册给朱英时,就是料定您跟崔乐有过往仇怨,不会放过这机会,如果您真要做,沈家也不会坐壁旁观。”
&esp;&esp;沈却现在不搭理詹长冬,是因为他知道詹长冬是朱英派来的。
&esp;&esp;私盐走运的事情朱英也不干净,以沈却的性子权衡之下暂时放过朱英已经是极限,他绝不会再帮朱英,也不想掺合。
&esp;&esp;可如果詹长冬能连朱英一并拿了,将那账册上的人全数肃清。
&esp;&esp;薛诺至少有八成把握,能说服沈却那书呆子,甚至让沈忠康和太子出面,毕竟这事情若是成了,不仅能截了徐立甄的胡,也能打击到三皇子和四皇子,削弱他们如今的助力。
&esp;&esp;皆大欢喜。
&esp;&esp;詹长冬听着薛诺的话无疑是心动的,他有抱负,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真能借此机会回朝
&esp;&esp;“你为什么帮我?”詹长冬看着薛诺。
&esp;&esp;“您以前不也帮过我?”
&esp;&esp;薛诺微笑,“薛爹爹说,您是当年他进永昭公主府后,唯一一个当着他面骂他色迷心窍,将他打的半死,后来却在他落魄时还肯帮他的人。”
&esp;&esp;“他说您平时虽然一毛不拔,可看在四年前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份上,他以后不骂您铁公鸡了。”
&esp;&esp;“”
&esp;&esp;詹长冬面色木了木,险些破口骂出声。
&esp;&esp;他就说他藏着的四十两银子怎么不见了。
&esp;&esp;他明明只送了薛忱八十两!!
&esp;&esp;那个不要脸的,害他吃了半年咸菜,还被他夫人以为他逛花楼浪了银子追着满院子打了!!
&esp;&esp;詹长冬怒。
&esp;&esp;外面有脚步声过来时,薛诺撑着栏杆说道:“有人来了,我得先走了,等沈却回京的时候我会跟着他一起。”
&esp;&esp;“詹四叔,您也要加把劲哦,可别输给了我薛爹爹,等回头要是能在京城见到您,我就替薛爹爹请您喝酒。”
&esp;&esp;她朝着詹长冬弯着眼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抓着梁沿边缘朝外一跃,借力翻身就上了观景台外的梁顶。
&esp;&esp;薛诺人刚消失,外面就有人匆匆过来,见到站在横栏边上的詹长冬时松了口气。
&esp;&esp;“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您出事了。”
&esp;&esp;“房中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
&esp;&esp;那人见旁边空空如也,詹长冬脸上也神色如常,他也没有多想:“后厨里的人都歇着了,只有个婆子守着,我让她凑合着替大人做了一碗面。”
&esp;&esp;“这么晚有面就不错了。”
&esp;&esp;詹长冬看了眼横栏外面,夜色浓郁如墨,之前那漂亮的雌雄莫辨的少女好像从未出现过,他转身朝着住处走,“走吧,回去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