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姨,你咋……你咋这么对奶奶?」梁欣疼的泣不成声。
此时,失去理智的秦兰娥,全然不顾母子之情,拉起梁欣,信口反击:「我咋了……,你瞧我妈把我这头发拽的………」「姨,可是,你咋也不能推……,奶奶,她的腿………」梁欣擦了擦脸上的汗,指了指倒地的老人说:「姨,快把……奶奶扶起来!」「不管,不管……她自作自受,活该!」说完扬长而去。
临出门。
嘴里还嘟哝:「人家世明有啥不好,……这才几年,我家的楼是谁挣钱盖的,她家原来穷的有啥?我看她是富烧的………」秦奶奶又住院了,……还是县中医骨科医院,x光透视的结果,原来,秦奶奶腿上接好的部位有摔开了,错了位,还增加了一处骨折,要说,兰娥真狠,这次母亲住院,都七天了,她在临汾住着,一次都没回来,无奈的梁欣只好停业,姊妹俩替换班,白天晚上的轮流照顾奶奶。
进院容易交钱难,前次住院,梁欣给奶奶垫的住院费,仙云妈虽提过还她,但没还。
这次奶奶二次住院,梁欣掏出所有的钱,又为奶奶交了住院费。
刚过三天,医院又催姐妹俩交钱。
仙云回家,翻箱倒柜,也没找下一分钱。
俗话说:「治病如救火。
」一没钱,医院说出也能做出,今中午还有人为秦奶奶打针输液,到下午就没人了。
秦奶奶看着俩焦继万分的闺女,先是破口大骂,女儿没良心,是畜牲,然后咬着毛巾,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俩妮子难受。
夜,越来越深了,秦奶奶咬着毛巾,闭着眼,似睡非睡。
小仙云累的趴在床头柜上早已到了梦州城。
可梁欣咋也睡不着,她坐在床边,双手托腮,一人呆呆的望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电灯,痴痴的发愣。
虽说,五里墩的韩春林答应来送钱,可这天天下雨,路上车不通,根本来不了。
她比谁都清楚,「无钱停药,无钱出医院。
」那个医院都是这,并不稀罕。
若要无钱恢复治疗,必须要院长和主治大夫联合签字,缺一不可。
主治大夫梁欣认识,求他有希望,但院长就不行了,他姓啥叫啥不知道,胖矮高廋不晓得,只听说,是一个五十来岁性情古怪的孤老头。
求人办事,素不相识,希望渺茫,左右为难。
想来想去,束手无策。
后来,牙一咬,脚一跺,死马当做活马医。
心一横,门一推,匆匆忙忙的向后院走。
幸好,后院的院长楼仍灯火闪烁,窗帘末拉,梁欣刚上前敲了两下,里边就传出浑后的男中音:「谁……进来。
」梁欣顿了顿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
面积不大,布置豪华的院长办公室,干净利落,一尘不染。
进屋靠门是一排桔红色的真皮沙发,墙角放着一台29寸的大彩电,正中靠墙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查满了大大小小的医学政治书籍。
正中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学者,白净文雅,俩眼不时瞅桌侧摊开的十六开文献,在一个厚厚的道林纸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梁欣进门,他只略抬了一下头,用嘴努了努,示意她坐下,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说!」梁欣小心翼翼诉说了秦家的具体情况和自己的请求,不知为啥,院长虽嘴里「嗯嗯嗯」的应着,但只顾看书写字,连头都没抬。
带梁欣说完,先将端坐沙发的姑娘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慢言细语:「是啊!家有千金,难免有一时不便,赵老板也是熟人,停药催款是不该?可是,医院这一大摊子,医生要工资,药房要进药,设备要保养,房屋要维修,这都是钱,真没办法!不过………」目不转睛的梁欣,紧瞅着谈吐自然,和蔼可亲的院长说下文,其实,从梁欣一进门,他只用眼睛一瞟,心里就有了鬼主意。
他姓柳,名致和。
山西医大毕业。
从二十来岁爱人去世,生怕俩孩子受继母的气,停妻末娶。
而今,一个上大学,另一个在省外贸工作。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别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骚劲十足。
多年来,他利用手里的权力,先拣医院里漂亮的女医生女护士操,凡是本院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那个滋味都尝过。
后利用自己的地位,在宾馆,歌厅,宿情妇,姘小姐,只要看上谁,连哄带骗,威胁利诱,千方百计的弄到自己的安乐窝,神不知鬼不觉的尽情玩弄。
在他眼中,梁欣好像熟透了的苹果,又红又嫩,浑身上下,既有姑娘的腼腆,又有少妇的成熟。
尤其裹在毛衣中的大奶,硬挺的,翘翘的,馋的他真想上去啃几口。
「……你姨真不在,真不是你的亲奶奶,哈……哈………」柳致和扬脸大笑,他这一笑,真叫梁欣坠入五里雾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