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淡淡地,并不十分温柔。唯其并不温柔,在对他了解至深的傅迟听来才显得真实。
傅迟搓了搓手指尖,觉得指尖痒痒热热的,无从排解,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雪茄盒子打开,拈出一只雪茄来夹着。
傅西洲伸长手臂够着床头柜上的火机,啪的一下打开,将幽蓝的火苗对准雪茄的烟头处,为傅迟点燃。
傅迟看着弟弟静水流深的深棕瞳仁,又看到他拿着火机点烟的修长手指,一时之间不能相信自己的待遇,几乎看痴了。
便在此时,傅西洲说:“小烈说,想要同我和好。”
话音刚落,傅迟夹折了手中雪茄。
他痴迷的眼神刹那间化作十分凛冽:“然后呢?你是来跟我要一声恭喜的?”
傅西洲摇摇头,将傅迟指间折断的雪茄抽走,又换上一支与他点上:“我追求十年的一幕终于实现了,我突然发现,我已不像当初那幺执着。”
傅迟咬着雪茄呆住,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良久,他含混地问:“你刚刚说什幺?”
傅西洲说:“小烈说要跟我和好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如此?”傅迟想,这可是为了对方不惜背叛家人、游离家庭,又延宕十年,相互折磨都无法结束的感情。怎幺今日在傅西洲嘴里,就只剩一句轻飘飘的“不过如此”。
傅迟看着神情冷淡、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追忆怀想的弟弟,又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不可能。
这就是年少时的爱恋。炽烈、透明,令人甘愿付出一切,但脆弱得不堪一击。它能经受十年时光,无非是借由一股傅西洲不甘认命、不舍放弃的执念。然而待尤烈先低头认输,成为赢家的傅西洲立刻便觉得就算未来两人长相厮守,那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在的傅西洲已经不是十年以前的傅西洲,他是傅中将的儿子,柳城商圈的大鳄,声色场的宠儿。他所经的诱惑,所见的场面远胜于当年,彼时一心一意非君不可的爱情,今天只能在他心里占上小小的一隅。
尤烈被他关在西楼十年,见识阅历毫无长进,得不到时是珍宝,一旦相处,也不过是一根常见的野草。
“既然这样,你打算怎幺打发尤烈?”傅迟想通这些,心里长久积压的阴云散去了,虽然不至于立刻如释重负,却也渐渐轻松起来。
傅西洲同样不以为意:“小烈的家人都不在了。就算不想和他恢复当初的样子,我们当初的情谊也不是假的。我会把他留在西楼养着他,随便他想做些什幺。”
傅迟扬眉:“留着他,你会跟他上床吗?”
傅西洲低头看他,似乎觉得傅i迟吃醋的样子比他们的话题中心更有趣:“我与他上床,你在意吗?”
傅迟避而不答,要他承认自己吃醋未免太跌份儿了:“你不喜欢他了,为什幺还要和他上床?”
“喜不喜欢和做不做爱并不相干。”傅西洲低笑,似乎在回味尤烈在床上的模样,“小烈的滋味不错。”
傅迟听见傅西洲的笑声,指尖又发痒,他解开军装的扣子,将衣服也甩在了床上:“那就比一比吧。”
双人大床上滚着两个狂野纠缠的身影。
傅迟后脑陷在柔软的羽绒枕头里,两手被傅西洲用领带束缚在床头。他的下身被傅西洲高高提起,几乎只有颈部与床榻相贴。这个姿势迫的他头颈充血,两靥绯红,一对星眸越发的湿润,微挑的眼尾透着淡淡的粉色。
即便是对他感情复杂的傅西洲也不得不承认,傅家大少,傅少校,他的大哥,是一个但凡身为男人就不愿错过的绝顶尤物。
傅西洲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臣服于他身下的男人。他进出在傅迟的花穴当中,将他操的y水迸发,骚水泄洪一般汩汩拍打着他挺入傅迟体内的硬挺rou棒上。傅迟玉门极其狭窄,将暖洞中的骚水封得一滴不泄,那些高潮之时到来的欲液冲刷在傅西洲的rou棒之上,又被傅西洲顶回傅迟倾斜身体内的内壁深处。
傅迟被二弟认真地操干着——这话说来可笑,但他确实就喜欢二弟这幅严谨认真的样子。无论是写字的时候,言商的时候,傅迟看见傅西洲认真端凝的面貌就rou棒直挺,花穴收缩。更别说这个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只解开了领带,拉开了裤链,解放出胯下阳物的时候。
他着迷地用身体迎合二弟的撞击,很想拿手去抚摸傅西洲温暖的手,性感有力的身体。但双手都束缚在床头,他只好用眼神撕掉傅西洲的衣物,幻想这身毛料西装之下,傅西洲挺括的胸膛,精干的腰腹,有力的大腿……他睁大锐利的眼睛,极致贪婪地望着傅西洲进出在他pi股里的那根紫红rou棒。它笔挺长直,粗大可观,贲张的筋络昭告着主人充沛的精力和情欲,傅迟看着看着,pi股里更加瘙痒起来,本来便浅浅涌动的y水更加如潮汹涌。他甚至希望傅西洲多长几根ji巴,让他pi股里塞着一根,嘴里还能舔着一根。
傅迟是个欲望冷淡的人。在战地里的时候兵痞们有空有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