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没有拒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阴恻恻的杀气。
一群杂碎贱种,也敢嘲笑他!
长安区,苏王府。
苏玉兰急的跪在佛心堂前磕头。
“祖父,求您见见兰儿,给兰儿指条明路吧。”
不多时,老管家从里面走出来。
躬了躬身,“兰儿小姐,老王爷身体欠安,不宜吵闹,您还是回去吧。”
苏玉兰此刻已经没了任何办法。
如果秦明朗被定罪,她这些年的筹划就全都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还会成为京城贵女们口中的谈资笑柄。
所以无论如何,她得保住秦明朗,保住她的富贵未来。
她不顾老管家阻拦,冲着里面喊道,“祖父,我已知晓,近日京城中的诸多事情,包括太后被袭,都与您拖不了干系,您如果不救,也会受到牵连啊。”
里面依旧寂静无声。
老管家的脸却是沉了沉。
“兰儿小姐,您是在威胁自己的祖父吗?就不怕伤了老王爷的心吗?”
苏玉兰听出威慑,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解释。
“我我只是一时心急。”
老管家没了刚刚的恭谨。
“送兰儿小姐回去。”
有侍卫上前去拽她。
苏玉兰气的一把甩开,想起在太和宫被丢出来的场景,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是苏家,本县主还用不着你们动手!”
她站起身,挺直着脊背,维持着身为县主最后一点自尊,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前院,就碰到了大房苏容安。
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端着珍稀的云南锦织,其上金线绣着龙凤呈祥,显然是在为苏青禾准备婚礼用品。
还有两个托盘里放着而不少金饰头面的图稿,各个奢华无比。
相比之下,此刻的苏玉兰,不止狼狈,还异常的寒酸。
苏容安掩着帕子冷嘲热讽。
“兰儿啊,你好歹也是县主,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就算你夫君入了狱,有你祖父在,也能保你不受牵连。不过,你还是早早和离,跟秦家断绝关系,就算是成了下堂妇,也好过丢了荣华富贵。”
苏玉兰心里窝着一团火,闻冷哼。
“我的事,用不到你们大房管。”
苏容安笑着点头。
“我也没时间操心你们,这宫里的赏赐一波又一波,我实在忙的很。你祖父又重视青禾的婚事,命你祖母一切都给好的。你瞧这云南锦织,每年的贡品也就百尺,倒是穿在青禾身上,定然好看的紧。”
苏玉兰的眼睛嫉妒的发红。
恨恨的转身而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程氏。
心里的委屈逼着眼泪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她怀里。
“母亲。”
程氏抱着她轻轻拍了拍,随即抬手跟身侧的丫鬟交代,“将这些鞋样送进去给老王妃和大小姐选。”
“是!”
丫鬟托着托盘躬身入了府。
苏玉兰吸了吸鼻子。
“母亲弄那些个鞋样做什么?”
程氏叹了口气。
“你祖母说我做的靴子漂亮,让我多做几双给青禾备嫁。”
苏玉兰顿时气的跳脚。
“你就由着他们这般作践我们二房吗?难道我们就不是祖父的血脉吗?”
程氏赶忙制止。
“你莫要在苏府胡乱语。”
“你父亲去天牢看过秦明朗了,本想劝他认罪,再由苏家保他性命,找机会东山再起。可他根本不顾及你的处境,得知你祖父不肯出面,竟然要跟苏家对着干。”
“以他的根基,怎么可能是你祖父的对手。我们二房处境艰难,绝不能再被他连累,听娘的,跟他和离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