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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上位起,便在为这一战储备!
哪怕在这耗上几年,也休想她后退。
而太原是并州最肥沃的土地,唯一缺陷便是人口缺失严重。
“对那些杂胡,要恩威并施,切不可一杀到底,劝他们弃牧从耕。”
“对汉人,尽量笼络,让他们改姓免罪,照样赐还良田。”
“要不了一年,太原就能恢复生产,后勤压力将大减。”
萧后道。
对于这一点,萧焉枝连连颔首。
在她看来,像韩问渠那样竭泽而渔的作为,实在是最愚蠢的行为。
治外如治内,得人似周彻,才是长治之道。
“陛下。”
门口,忽然响起武士的声音:“巡营捡到一封信,担心有诈。”
“递进来。”
信上,画着一幅简图,指出一处,并标上字眼:有汉骑将往此探营,并从此路撤回。
萧后嗤笑:“拿朕当鱼钓?”
萧焉枝看了许久,道:“有可能是钓鱼,但也有其他可能。”
“哦?”
“内讧。”
萧焉枝将信收了起来,抱拳道:“请您准许,我带人去看。”
“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萧后随即点了两个最得力的武人,陪萧焉枝通行。
——甄武一行。
离营后,甄武便老实按照朱龙的命令行事。
“将军,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胡八上来问。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甄武问道。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胡八摇头,又问甄武:“您知道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甄武摇头,又问:“但是如今殿下不在,董然的命令,你我拒绝得了吗?”
“不能。”
“那便是了。”
甄武长得五大三粗,但他毕竟长在生意家族。
洞悉人心和投资的本事不如其父,但这些得耳濡目染,让其人也长出了不少心眼。
“董然一定有事瞒着我们,这是必然的。朱龙倘若真有这样的好心思,他前番为何要对我们下手?”甄武冷笑,道:“我猜殿下脱困也是真的,否则董然没必要放我们出来……没了靠山,更方便他对付我们才是。”
“还有,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他们和殿下关系那么融洽,完全可以让我们去接触殿下的人。”
“而不是殿下还没到,就匆匆甩我们一个任务。”
“我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屁,但他一定有个屁要崩我们脸上,不得不防!”
胡八被这形容震惊了,瞪大了眼:“怎么防?”
“你看。”甄武稍揭开外甲。
“您穿了两层甲!”
“错了,三层,还有一层内甲。”甄武嘿嘿一笑,又拍了拍马背上挂着的盾牌:“还有两面盾牌。甭管他使什么招,只要情况不对,我们一定要保住性命,其次的都是其次!”
胡八忍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如果三层甲两面盾依旧保不住命呢?”
“那就去找西原人。”
“您要投敌?”
“放屁!”甄武一听便破口大骂,道:“我是什么家境,我能想不开去投贼?我是被董然逼的被敌人所擒。”
“那还不是投敌……”
“投个屁!一个是叛国当汉奸,一个是被陷害以至于当了俘虏,能一样吗?”甄武直瞪眼,道:“我告诉你,只要殿下脱险了,他能替我们让主。事有万一,也能把我们赎回去。”
“只要我们回去了,一口咬死董然逼的,剩下的就是比两家谁的能耐大。”
“殿下斗赢了,咱们就是被陷害的,董然就得倒霉。”
“殿下斗输了,咱们就是再干净,该倒霉还是得倒霉,明白吗?”
胡八和另两人张开嘴听着:“现在明白了……”
我们只是纯粹的武人,不是殿下提拔,还是个小司马,哪知道你们玩的这么脏?
当下,三人也不废话,默默从下属那要了两块盾牌来。
就在巡营快结束,他们打算回去时,忽然哨声传来。
大批西原骑兵,直奔他们而来!
胡八脸色即变:“糟了!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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