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凌迟。而更悲的是,她在遭受这样的屈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不能让罪白受。
既然已经这样……
她至少,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从一开始不甘不愿、泪盈于睫,到了后来居然开始主动迎合,甚至在不自知的时候,对他露出孺慕欢喜。
陈望山得意极了,偏祁非蕊又咬着唇煞白小脸不愿承认。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陈望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明明恨他,却又贪恋他满足她,明明贪恋,却又耻于承认。
陈望山最后心满意足地当着她的面光裸起身、穿衣。
直到他走出去。
祁非蕊再也忍不住扒着床沿干呕起来,纤细枯瘦的指甲一寸寸扣入皮肉里,她怨、她恨,可她更要忍!
祁非蕊的反应彻底激起了陈望山的征服欲,本来说随叫随到,当日便要将她送回去的,结果这一征服,便连续征服了三日。
直到第三日。
祁书羡和祁荣得到消息,祁非蕊被彻底留在了陈都尉身边。
虽无名无分,但至少所有人都知道她如今是陈都尉的心尖宠。
作为她的父兄,祁荣和祁书羡的待遇自然好了不少。
刘监官乍听到这消息还有些高兴。
准姑爷的妹子跟了陈都尉,有了这层关系,将来说不得还能提拔一下自己。
但很快,刘监官便高兴不起来了。
祁书羡面对他时再也没了之前的恭敬恭谨,反而冷淡漠然,显然是不愿意这门亲事了!
刘监官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可他祁书羡难道之前就预料到陈都尉能看上他妹子?
刘监官琢磨来琢磨去,最终还是琢磨到一点门道,心里骇然又冰凉,若是真的,那这祁书羡未免太可怕了!
连自己的爹和妹子都能下手……甚至,再往前推,他娘的死也未必是……
不行,不能想了!
刘监官当即告诫女儿刘秀语绝不要再去招惹祁书羡,“你要是喜欢皮相好看的男子,再找便是,祁书羡此人心狠毒辣,连自己的妹子都能送去给人玩弄,爹现在怀疑他娘的死都跟他有关,还有,他爹好好的怎么就摔下去了,还正好在陈都尉在的时候……总之,你离他远着一些。”
刘监官三令五申。
可祁书羡的相貌谈吐,早让刘秀语心驰神荡。她认定了祁书羡,要不是祁家被抄家,自己这辈子都够不到这样俊美多才的男子,怎能轻易放弃了?
至于父亲的话……
刘秀语才不信!
祁书羡如此俊美多才,同自己说话时,也不像那些粗鄙汉子鲁莽难听,走路顾忌自己,会放慢步伐,自己的帕子被吹走,他也会安置好自己去捡,他话里话外更是对家人的愧疚之情,坦若不是自己信错了人,也不会连累父母妹妹落到如此境地……
他眼睛一红,刘秀语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
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做出父亲所说的事?
定是父亲误解了他!
刘秀语面上答应,心中却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见祁书羡去问清楚。
另一边。
自从祁非蕊跟了陈望山,祁书羡便没再干过开荒挖渠的苦累活,如今更是被安排为罪奴区采购添置。
这是个肥差。
不过祁书羡在意的却不是这些。
借着采购,他利用陈望山的身份让诸位掌柜为自己留意一主一仆,而这一次,他果然很快便得了消息……
西南这边不提。
自从盛芫皓死后,崇晟帝便染上了一种怪症,一众太医院的太医折腾了个遍,名贵药材、各种汤药不断,到最后,却丝毫用处没有。
短短月余,崇晟帝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再次拔下一根白发。
崇晟帝神情阴郁到了极点:“苏德运!第几根了?”
“回陛下,第……第一百四十八根。”
崇晟帝闭了闭眼。
他向来注重调养,自从登位,便是男女之事都戒了不少,每日滋补膳食、药浴调和,以往多年从不见一根白发。
可如今才多久?就冒出这么多根,夜中更是……
“去,再宣宋鹤年来!”崇晟帝脸色铁青。
苏德运却顿了顿,“陛下,不知您还记不记得那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