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私认为,按照刘子今现下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他若是好手好脚,指不定也要加入其中,和公主他们玩四人行。
但他身有残疾,注定无法融入其中,他就只能拿公主赏给他的瓷瓶珠宝发气,将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扔在地上,摔不坏的,他命人砸烂。
一通发泄,刘子今累得坐在素舆上连连喘气。
他誓死与余三间对立,绝不让余三间好过,他唤来自己的心腹,交给了对方一个用蓝布包裹的物件,招手在对方耳边说起密语。
末了,让他务必一定要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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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阳县主外出,领着一双幼子坐在马车内,马车外,一男子往她婢女怀里塞了一个用蓝布包裹之物,让她务必转交给她那坐在马车内的主子。
婢女犹豫,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毒物。
可对方离去前,说这东西是有关俞仪宾的,那位忠心的婢女就立即呈给了明阳县主。
蓝布拆开,是女子贴身穿的肚兜。
此肚兜面料非同寻常,明阳县主一眼认出是皇室女眷才能用的面料。
“县主,对方只留了一句话,说是有关俞仪宾的。”
对方送来了皇室女眷穿的肚兜,又说是关于俞三间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是提醒明阳县主,俞三间与皇室女眷有染。
明阳县主也自是明白对方的用意,她与俞三间的关系一向不融洽,她家族势力弱,她本人是个不受重视的的县主,那俞三间凭他长姐俞飞雁是当朝太后,气焰嚣张,虽不能明着纳妾,但县主府内稍微有些姿色的丫头,都是把身子给了他的。
明阳县主没有阻碍他,甚至有两个丫头诞下的孩子,还认了明阳县主为母亲,养在明阳县主膝下。
只是有人给她传递信息,俞三间风流到与皇室女眷厮混,明阳县主不禁好奇起对方是谁。
她丢开那肚兜,只觉得脏了手,问道:“俞三间这蠢货,最近常去什么地方?”
婢女回道:“他天天都往公主府跑,找驸马下棋,有时下棋就下一整个下午,或是下整整一天。”
明阳县主知道俞三间风流,但不可能不要命了,去碰当今圣上的女人。
据传前段日子薛品玉小产,孩子正是薛满的。
薛品玉虽已嫁人,但燕城沾了点皇亲的贵族们都知,薛品玉嫁的残废驸马,孵个鸟蛋有可能,可弄大薛品玉的肚子,他是没那个本事的。
送出这肚兜的人,定是出自公主府的。
明阳县主发觉自己可能抓到了能让余三间倒霉的把柄,为了确认,她道:“去写个帖子,拜访公主府的那位残废驸马,就问余三间的棋艺是否合驸马的意?”
“是,县主。”
明阳县主下了拜帖,派人去见刘子今,按明阳县主的话问询刘子今。
刘子今只回了四个字。
“与他不熟。”
既与俞三间不熟,很能说明问题了,余三间去公主府,根本不是去找刘子今下棋,而是冲着薛品玉去的。
刘子今不替余三间遮掩,想来,刘子今对余三间占了薛品玉,也多有不满。
明阳县主早对余三间没了感情,私下意图邀刘子今一同去薛满面前,告发这对奸夫淫妇。
可刘子今对薛品玉尚存有感情,不愿同明阳县主一起告发这两人,只想置身事外,想让明阳县主把余三间管严一些,最好让他永远都不能来公主府。
明阳县主想着自己若是能管得住余三间,早管了。
她对他束手无策,平日里他和那些小丫头片子打得火热,如今和薛品玉搅合在一起,这不就是送上门惩罚俞三间的好机会。
那腿残的刘子今懦弱,不敢去告发二人,明阳县主决意自己去薛满面前,捅破这一桩丑事。
她以拜访俞飞雁为由,得以进宫,欲去面圣。
她人是一大早去的,下午宫里的侍卫就突击了公主府,在床上押下了身体赤条条的俞三间与另外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