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白裳年的身子骤然绷直,紧跟着身体就开始不断的剧烈的抖动起来,两只眼睛好像随时都要凸出来一样。
他现在的样子才像是一条直挺挺的鱼,那双眼睛和鱼的眼睛一样往外鼓着。
片刻之后白裳年的五官七窍就开始往外流血,人也变得没了任何动作只是直挺挺的躺在那。
夏侯拒错将银针拔出来的那一刻,白裳年好像起死回生了一样猛的吸了一大口气。
白裳年的眼神里出现了无边的恐惧,比面对陆浣溪的时候要浓烈一百倍的恐惧。
“可以救人的医术,也是这世上最狠厉的刑罚。”
夏侯拒错把银针还给陆浣溪:“我在边疆七八年时间,每天都会用。”
陆浣溪惊着了:“你给抓来的敌人用?”
夏侯拒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的像是无风无浪的湖水。
他说:“给我自己。”
陆浣溪的眼睛骤然睁大,刚才是惊着了,现在是吓的脸色发白:“为什么?”
夏侯拒错淡淡回答:“因为我们不只是要想着怎么让敌人落在我们手里,还要想着自己落在敌人手里。”
他看了一眼白裳年:“你刚刚经历的只是我每天给自己增加的训练科目,看起来你好像坚持不了每天都练一练了。”
白裳年已经面如死灰。
夏侯拒错说:“我路上是不是一直都跟你抱怨我爹心狠手辣?”
陆浣溪点了点头。
夏侯拒错说:“其实我对自己心狠手辣起来,我爹那点心狠手辣也不算什么。”
他拉了把凳子在白裳年身边坐下:“现在咱们可以聊聊冀州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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