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刑南艺交代的再和司意涵多嘴就剪了他的舌头,最后没说。
晚点结束后去找刑南艺:“第一遍涂完了。”
刑南艺坐在港口的栏杆上吹海风:“她呢?”
“意涵姐回家了,我亲自看着进去的。”
刑南艺恩了一声。
阿飞纠结了下:“您以后还走吗?”
阿飞记得很清楚,刑南艺一直想走,从来没打算在这里常留过。
可这次他从境外回来后,阿飞却感觉他好像没打算走了。
刑南艺没说话。
阿飞说:“是出事了吧。”
这次回来的刑南艺和之前的天差地别,阿飞感觉好像是出事了,可刑南艺却又好好的,而且这次来带回来的东西比哪次都多。
单黄金就有五箱,是翔哥攒了一辈子的钱。
刑南艺咬着枯草,喃喃:“不是我不放她走,是她自己不行。”
阿飞凝眉:“您说啥呢。”
“司意涵。”刑南艺手肘撑着膝盖,黝黑的瞳孔麻木的看向远处的海岸线,低声说:“她没有生活常识,胆子小爱哭,她一个人真的不行。”
阿飞眼睛亮了,“您说的是意涵姐要和盛淮结婚的事吧。”
刑南艺微顿,侧目看向他。
“街上都传遍了,说盛淮是老师,意涵姐是师母,您这次把盛淮丢去山上指导打猎,让他爸代课,是不是因为觉得他要把您妹妹娶走了,心里不舒坦,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嗨,我懂,就是所谓的爹嫁女儿嘛,我在小说上看到过,越疼女儿的爹,越看自己的女婿不爽,其实您没啥可不放心的,女孩子和男孩一样,都是有了情郎忘了爹,您惦记她,她不一定会惦记您。”
阿飞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打了个几个滚爬上去。整个人都冻傻了,舌头打结:“您踹我干嘛啊,我说错话了吗?”
刑南艺又把他踹了下去。
……
司意涵到白色的底料晾干都没见到盛淮。
指挥着阿飞等人把绿色涂上。
远处跑来一拨人。
“山上……山上出事了。”
阿飞带着人跑了几步,回来满头大汗的交代司意涵:“你结束后直接回家,别乱跑。”
司意涵点头,接着滚油漆。
滚了半面墙,丢下滚筒转身就跑。
让阿飞这么紧张的人,整个雪城除了刑南艺,还有谁?
出去
司意涵自从上次和刑南艺争执后,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但关于他的消息却没断过。
雪城的人因为没电视和网络,八卦走的是古代坊间的路数。
成群的聚在大街上交头接耳。
八卦最多的就是刑南艺和梅拉。
今早司意涵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说昨天梅拉身上的狐裘破了一大块。
刑南艺哄她,说会给她打个新的。
司意涵脸色煞白,在靠近山脚时,近乎狂奔。
……
而刑南艺接到司意涵不见了的消息是深夜。
盛淮在山上出事了。
阿飞带着人去救,司意涵跟在后面去了,而且和盛淮一样,走丢了。
刑南艺带着一群人在深夜朝山附近跑。
靠近的时候抬手顿足。
手里的猎枪抬了起来。
昏暗中,脚踩积雪的吱呀声不断。
钻出一个人。
不止一个。
背上还背着一个。
女人长长的发从他脖颈垂下,胳膊抓着他的肩膀。
“是意涵小姐。”
听见动静的司意涵从盛淮背上抬起头,和刑南艺对视几秒,浅浅的出了口气,重新趴上盛淮的背:“走吧。”
盛淮背着司意涵走近,“刑先生……”
刑南艺打断:“下来。”
盛淮微怔。
刑南艺却没看他,看的是他背上的司意涵,“下来。”
司意涵抿抿唇下来了,手臂被扯住,猛的朝前一带。
司意涵直接被拽趴到地面。
刑南艺怔了一瞬,蹲下把她扶起来,掀开了裤脚。
司意涵好了坏坏了好的脚踝,再次坏了,肿到几乎狰狞的地步。
盛淮走近低声道:“意涵小姐的脚是在山下扭到的,她拖着脚一直爬到了山上,是为了找……”
“滚。”
盛淮怔住。
他见过刑南艺不少次。
港口传闻中刑南艺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比之从前的白老大和翔哥都不逞多让。
但盛淮从私心里认为刑南艺是个好脾气的人。
因为他对司意涵是真的好。
那晚背着她侧目和她说话的样子,温柔到了极点。
对自己妹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