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也假装不认识,那这下怎么办?那头的人不知问了什么。只见林伯母爱不释手的摆弄整理着缠在脖子的围脖,这也是我刚才帮她系上去的。
她还抱怨林珑都没有这样体贴过他们,甚至三两年都不回来一趟,平时联系也不多,“看来林珑这女儿我是白养了。”
我只得宽慰她,说这是林珑的关键时刻,都不知道现在大学生就业多难什么的,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等等。
没想到林伯母竟反问我:“那你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听你爸妈说你现在工资有五六千块一个月哪!早知道这样我们家林珑当初还不如一起跟你去学幼师呢,花了那么多钱供她上大学,现在你挣大钱了,她却这么辛苦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吧,也才两三千元一个月呢。”
我心里不禁自嘲道:“我是运气太好,伴上了邰阔少这棵大树,不然都要露宿街头或是打道回府,继续当我的啃老族,还挣大钱呢。”但这些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对他们说的。我只能说什么做幼师没什么前途,二十四五岁以后就不让你干了,你就必须重新再找工作,一切都得推倒重来,哪像林珑他们大学生呀,熬过这几年就是白领或公务员了,整天坐坐办公室吹吹空调就可以了,而我们没过上大学的,可能因为没文化而被社会所淘汰,所以重新学习技能便是我们惟一的出路了。
然而妈妈听了我这些话,就瞪大眼睛望着我:“这么说你以后还会去上学啊?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生孩子呢?”我直觉得一顿错愕和无语。
我的心又开了会小差,回神过来时林伯母已坐在我旁边,那头的人肯定最后反应过来了,承认是我说的这么回事,也肯定解释自己太忙了,忘了这回事。
只听林伯母埋怨的说:“忙忙忙,你们那的老板怎么回事,这都快过春节了,今天都二十四了,还那么忙,还没放假吗?”
由于林伯母就坐我旁边,所以我能依稀听见那头的声音,好像说:“还没呢,而且……。林珑回来了吧?”
“你别跟我提你妹妹,那死丫头去年就没回,今年早就说不回了,说是准备实习和找工作,而且她还想考什么研究生,怎么她都没跟你说吗?”
那头好像在发愣,没作表示。
只听林伯母说:“好了,别说她了。林业啊,你们那儿到底什么时候放假回来?我刚才跟玫梅的舅妈说了件事,正等着你回来办哪!”林伯母说起这事来,声音都透着高兴与兴奋。
那头的人肯定是问什么事?于是林伯母说刚刚跟舅妈说了那个事。
林伯母坐我旁边,我都能听出她耳边手机里发出的声音非常恼火,非常生气。
当然这边他妈妈更不高兴,只听她气愤的骂道:“怎么了?臭小子,你都多大岁数了,你知道吗?你表弟比你还小一岁,人家孩子今年下半年就上幼儿园了,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让我们老林家断子绝孙哪,啊!还是你真有什么毛病哪,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岁数了,过了这个年关你都三十了,你以为还是二十几岁,还可以慢慢挑啊?”林伯母旁若无人似的训斥着,似乎并不在乎的前面客厅里其他人听见。
倒是仍在客厅里的林伯伯看大家都在,脸上有点挂不住似的抓抓头,并眼神向老伴示意着,让她小声点,别这么激动,别人都听着呢。
但林伯母并没任何收敛,还没好气的跟他说:“怕什么,你有这样不长进的儿子,还怕别人听见哪,都二十九三十了,还不肯找女朋友,人家比还小,那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说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哪?”
林伯母这话显然把林伯伯也惹生气了,立即回敬她:“老太婆你才有毛病呢,有你这样当妈的说自己儿子的吗?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跟想法的嘛,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真是的。”说罢他还回头望了一眼其他人。
而手机那头的人显然听出了异常,可能问他妈和他爸现在在哪?”只见林伯母更加没好气的回答他:“我们在哪,我跟他爸还能去哪里,你们兄妹俩都不回家,当然是在你白叔家啦!哦,对了,玫梅就在我旁边的哪,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让她好好劝劝你。”林伯母忽然望向我,最后居然是一副拜托的神情。
自从听林伯母说我就在她身边,我就又开始紧张起来,而听见她说让我劝他,我的手便猛烈的震颤了一下,连双手展开的报纸都因为我两只手的剧烈震颤而撕裂,为了不让身旁的林伯母发现什么异常,我又不动声色的将另一边也撕裂,好像自己很无聊似的。
手机那头明显比我紧张。
只听林伯母骂道:“臭小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人家玫梅总没得罪你吧,你这么不愿意跟人家讲话啊?真是的。人家玫梅可比你们俩都要孝顺,我生了你们兄妹俩还不如他们家玫梅一个的好,一个一两年都不知道回来看我们一眼,一个一把年纪了还不愿意找媳妇。”林伯母骂骂咧咧的说,好像不吐不快,不说出来她心里憋得难受似的。
林伯伯显然不赞成她在别人家里,还当着别人客人的面数落起自己的子女,于是也走进饭厅,并示意林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