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里端了谁家一碗饭在吃,还敢这么桀骜不逊。知道你们90后是高傲的一代,可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自不量力的,手里端着别人家施舍的一碗饭,还敢威胁主人,有本事你现在给我滚出我们邰氏集团!之前出了幼儿园后听说你自己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要不是我们逊哲让你来这,又百般罩着你,你能来这二院吗?像你这样学识的,在我们这儿就只做保洁工作还差不多,还想进这设计部二院,当设计师培养啊?不知自己斤两的东西。”她说完这些后,眼睛还极其蔑视的瞟了我一下,好像现在跟我说话,跟我站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的亵渎和侮辱,因为她是高贵的,神圣的总裁夫人,是唯一继承人的母亲,是皇后太后式的女人,早已与普通人,或普通女人和普通母亲划了等号,虽然她自称自己是普通母亲和普通女人,也不过是亲民的表现。
但是我白玫梅从小到大也在我爸妈眼里,在亲戚朋友眼里,在林业哥眼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公主和女神,哪里又受过这般的数落和羞辱,虽然她说得有些事确实属实,但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这么侮辱人吧。所以接受不了的我也顾不得她是长辈和总裁夫人了,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正色起来:“不错,我白玫梅是端了你们家的一碗饭,但我也是工作得来的,是我的劳动所得换来的,并不是您儿子施舍给我的,来您们集团也是您儿子邰逊哲让我来的。不错,我白玫梅学识低,是没能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但要不是他让我来这儿,我白玫梅就是饿死,也不会来您这儿讨这碗饭吃的,我们家虽不像你……!”
“啪!!!”
这是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声,我知道是冲自己来的,也知道面前这位高贵夫人是被自己激怒了,才做出这么过激和有失身份的举动来,我也本能的用手捂住脸,但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根本就没打在我脸上,而是打在别人脸上。我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的脸麻木了,没有了感觉。
然而瞬间我发现我们之间夹着一个挺拔的身躯,他并不是别人,而是逊哲,邰逊哲。她的宝贝儿子邰逊哲。
只见他的左半脸出现了几个红色的手印和一小块像指甲油一样的东西粘在上面,他妈妈手上涂的就是这样颜色的指甲油。
我们两个女人明显对这一切的发生始料不及,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他妈妈还心疼的一把捧住他的头,紧张而仔细的察看着他的脸,声音颤抖着:“阿哲,你……没事吧?你,你怎么来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就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你就可以这……。”她说着还不忘怒视我一眼,好像是我让他过来的。
我敢肯定没人帮我通知他,即使有些人想帮我,他们也不知道如何通知阔少,即使通知他了,他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和及时吧?不过他为了保护我而这么做,我真的挺没有想到的,也挺震惊和感动的,当然更愧疚那天对他说了那些话,让他这些天这么消沉,他妈妈刚才说的肯定都是真实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厚爱我,这样在意我。我值得他这样厚爱吗?我对他又不好,心里并没有他,还总是伤害他,让他失望伤心。
只见他对母亲的心疼和紧张并不在意,冷漠的,甚至是决裂的将她捧自己的手拿下去:“妈咪,您要是真的让她离开我们这儿,让我找不到,我就去非洲当志愿者去,再也不回去了。她要留在这,我至少还能远远的看她一眼。”说罢他扭头望我一眼,眼中却满是苦涩和心酸,甚至还有一种意味深长的警告,那就是我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否则他真会发疯的,他会去非洲的,“那里战乱频发,虽然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不至于让我去吃苦,甚至送命吧?”
看懂他的警告后,我连忙低下头,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虚,或是对他警告的不屑。
随即他便快步离开了,总裁夫人见宝贝儿子离开了,也无心再理会我,追着他跑了,嘴里还着急的喊着:“阿哲!阿哲!他去哪里,你真要去什么非洲啊?你别吓唬我们行不行?我们老了,你爹地都七十了,经不起你们折腾了,你也……。”她追赶着逊哲,但逊哲的速度并没有放慢一点,所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自然追不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何况她还踩着高跟鞋,途中还一度步伐不稳定。
我望着很想去扶一把的,但明显我这样做,在她那里,在看客那里则是惺惺作态而已。
还好没多久小张出现了,并连忙扶住了她。
小张出现我也就放心了,因为阔少身上真的有股浓烈的红酒味道,我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过这么强烈的红酒气味,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简直能把我熏到。我忽然觉得他妈妈说得对,我确实是害了他,害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害他这么消沉,害他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觉得那天真不应该对他说这些话,不然他不会意志消沉,天天靠喝酒来麻醉自己。
我刚才也发现他明显消瘦了许多,之前的他是一个超级美男子,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和骄傲,而刚刚的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没有穿外套,而是胡乱的搭在肩上,甚至白衬衫也弄得皱皱巴巴的,衣领也被扯得很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