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总之都快十点多了,路上还是很拥挤,小张也开得缓慢,一点都不像刚才在那里,畅通无阻似的。难怪那些有车一族老抱怨堵车:“唉,人富了,交通却瘫痪了。”
幸亏自己没车,我倒挺庆幸的,不过我这种庆幸自己都觉得有点吃不到葡萄倒说酸的感觉。
“小张啊,请你帮我个忙行吗?这是你们邰先生刚才送给我的,劳烦你帮我还给他行吗?刚才,刚才着急出来忘了还给他了。”我想来想去还是恳求了小张,并探身要递给他。
然而小张竟连头都没回,只笑笑说:“白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邰先生送给您的,您让我去还给他,不是让我存心招他骂吗?”
“怎么会呢,你刚才不是说他为人很好,对你们也很好,怎么会骂你呢,而且这是我让你带给他的,所以他根本没理由骂你的。”我本只是在极力说服他帮我的忙。
可小张显然已听出了别的意思,他回头含意深刻地看了我一下,随后笑笑说:“我是说邰先生人挺好的,挺照顾和体恤我们这些员工的,但不等于他会容忍他的员工犯错,而且像他这种大人物都有些脾气的,尤其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这个忙我帮不了您。何况这么贵重的东西,您就不怕我拿去私吞了,让邰先生误会您真收了他这价值上千万的顶级蓝宝石?”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不禁咋舌道:“果然是价值连城哪!他还骗我说不到一千元,如果真收下带走了,万一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便是把我白玫梅卖几回都赔不起呀!!”
我脑海里想起了看过的一篇外国小说,名字和作者都忘了,只记得它的大概故事“一对平凡而普通的小员工夫妇,为了参加总经理举办的晚会,又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高贵华丽,她向她的贵族同学借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可是在晚会上,尽管她很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了、丢了,可结果还是丢了。结果夫妇俩只得偷梁换柱的借贷款买了根一模一样的项链还给同学,于是夫妇俩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拼命赚钱、攒钱。劳累了几十年时间才把贷款还清。然而有一天她在街上偶遇到她那位同学。由于无钱修饰和劳累过度,她变得异常苍老和瘦弱。同学万分吃惊,她才道出实情。颇具戏剧性的是,同学却告诉她原本自己那条项链是假的,最多只值几十块钱。”那么这个吊坠也被自己弄丢了,而且真的是价值连城的珍宝,那自己……。
我简直不敢想象。真不知道这阔少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我真的那么超凡脱俗,不爱慕他那些东西吗?还骗我说才几百块不到一千块钱呢。
但我嘴上对小张仍说:“这么贵重,不会吧?他跟我说不到一千块钱。”
小张立即像说漏嘴一样,连忙称自己记错了,还故意回头认真看了一下我手上的吊坠,又说:“哦,是这个啊,这个应该只值……几百元吧?我还以为那块红……!”
“小张,不带这么忽弄人了吧?刚刚还说上千万,转眼又说几百块,你也太跟你们主子一个鼻孔出气了吧?”见他这么快反水,我的牛脾气忍不住上来了,可过后又觉得不该对他发火的,因为他只是个打工的,自然要跟自己老板同步,刚刚不过是不知道他老板跟我怎么说的,我又犯得着跟他发火,而且他也有难处的,不是吗?
我忙又对他抱歉起来:“对,对不起了,小张,我这人就是脾气太急了,你别介意啊。其实你我都是打工的,我们才是一类人的,我应该理解你的处境和难处的。”
听我这么说,小张回头感动而灿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笑道:“您跟我们可不一样,以我们邰先生对您的用心程度,如果您点头接受他,那您的身份可就与我们千差万别了,将来一定有一番大的作为的,他也会为您提供更大,也更宽广的发展平台和机遇的。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优厚条件,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接受他呢?像我们邰先生吧,要帅气有帅气,要人品有人品,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这样的超级男神是现在多少女孩梦寐以求要想追逐和得到的目标,怎么到了您这儿就不管用了呢?”小张似乎十分费解。
我则淡淡一笑:“我比她们更清醒呗,知道这样的故事只能是偶像剧里的剧情而已,你们台湾一直以来都比较盛产偶像剧的。我一个高中生有什么大作为,不瞒你说要不是你们邰先生让我来他们家集团工作,我连个工作自己都找不到,你说我这样的人与他般配吗?我们俩是一个频道的吗?而且我如果在服装设计方面真有什么特殊天赋和才能的话,你觉得你们邰先生会因为我不接受他而埋没和雪藏我的天赋和才干吗?俗话说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嘛,他们做企业的不需要人才吗?做服装的不需要设计人才吗?只不过我白玫梅并没有那种令人称道的才干罢了。”
我说到最后竟有些遗憾和伤感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是觉得如果有过硬的才干和天赋就能做出一番成就来,那样自己就能真正与他匹配了,就像他爸爸和他妈妈那样的结合吗?
我不知道,我爱林业哥,但他放弃了我,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和决定,又是否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