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激动了,但也显得无比真诚与炽热,让我都不知道如何拒绝和回绝了,只得又拿前面的蛋糕说事了:“邰,逊哲,先不说这个好吧,你说是请我来吃这……蛋糕的,只是你说这蛋糕很特别,我都迫不及待想尝尝了,你别看我这么瘦却也是吃货一枚哪!”我知道此时自己说这话是很牵强和不合时宜的,但我好像也只能将话题强扯到这个看起来很小巧精致,也很漂亮的心形蛋糕上,它的表面是白色和咖啡色的,上面围一圈粉色玫瑰花瓣。
我原本以为那玫瑰花瓣是粉色奶油做成的,可后来吃到嘴里才知道是真的花瓣,竟然是一种像吃甘蔗一样有一股清甜的感觉,当然不可能像甘蔗那么甜味十足,应该是将花瓣浸在甘蔗水里,再拿出来晾干,总之是一种挺特别的味道,而且他看我比较喜欢吃的样子便将切给他自己那份上面的花瓣全用刀子划到我这块上让我吃。
我不接他的。
他还不高兴的板起脸来。我只好让他弄,还说什么看我吃比他自己吃还开心哪!
其实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挺难受,也挺惭愧的,总觉得对不住他似的,所以忙拿了一口要送到他嘴里的,可他一推辞,一扭动,上面的白色奶油和咖啡色的巧克力就沾到他脸上去了。看到他俊朗的脸上沾了东西,而且还不止一处,我就忍不住乐不可支,本还想忍一下的,但我的笑神经哪里忍得了呢?
他起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他摸一下自己的脸才明白,于是他开始报复,两只手往剩下的那一半蛋糕上一摸,抬起后便满手心都是奶油和巧克力了。
我看他这架势早远远的躲着,但还是没能逃脱他的奶油爪,最后我的脸一定是个大花脸,当然他的脸也未能幸免,被我抹得像台上唱京剧的演员似的,我看着简直要笑晕了。
然而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停止奶油攻击,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的走近我,突然挑起我的下巴,头也慢慢的低下来,几乎要贴到我嘴上来了。我忙说:“你……你要吃……蛋糕啊,那桌子还有呢,我给你拿去。”说着我就要拿下他的手。
但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并没放我离开,而是用手摸着我脸上的奶油,然后用舌头舔舔自己的手指,眼神十分暧昧的望着我:“这脸上这么多奶油多可惜啊?我能……?”他没有说完便已经凑上来了。
我本要像之前一样低头或扭开的,但今晚我竟鬼使神差的没有,而且头脑中仿佛又回到昨晚的情景里,因此他并不是什么阔少,而是我爱的林业哥,他连外套都跟昨晚一样。
所以我竟任他长驱直入,尽情碾转。可是我还是清醒了,忙将他推开。
然而他却像扎下了根一样仍旧反复碾转着,我的唇几乎被他啃咬得麻木,失去了知觉,甚至我越挣扎,越推他。他便越激烈越疯狂。
如此情景之下我竟然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如同当年给林业哥一样,甚至比那时还要怒恨和震撼。
然而他只是抬头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又闭上眼继续着,而且比刚刚更为猛烈疯狂,最终我还是将他推开挣脱出来了。
但我决裂的眼神却将他震得像完美的腊象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
随即我跑出了他的家,我甚至忘了拿走自己的外套,也忘了留下他在吃蛋糕之前送给我生日礼物,是一颗和梅花石直径一样大的天蓝色心形吊坠,它晶莹剔透,它蓝得就像是从窗外蔚蓝的天上挖下来的一样。
我一看便猜测它一定价值不菲,以阔少的档次应该不可能送我几百块的礼物的,我本能的要推辞和拒绝,但望望阔少的脸色,我再不肯收下他这礼物的话,恐怕他这帅气的脸就该要掉下去,或是多云转大到暴雨了吧?何况在路上就给我打过预防针。
想到这才没有像以往那样断然拒绝接受,而是问他这个东西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