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继续从李氏这里套话:“原先皇后娘娘遣公公过来相看四姐,四姐对这桩事不冷不热,我还以为四姐不愿意嫁入帝王家。可是现在看来,四姐并不是不喜欢朱门,那这就怪了,为什么先前好端端的颍川王妃不做,反而要给广平王做侧妃呢?”
李氏不屑一顾,道:“这哪能一样。颍川王非嫡非长,生母只是个不入流的宫婢,然广平王却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陛下的嫡长子。若不是广平王现在还没有子嗣,他早就被皇上立为太子了。十个没有前程的王妃,也比不过一个太子宠妃,颍川王妃哪能和广平王的女人比。”
虞清嘉意外地挑了挑眉,李氏这逻辑可真是完美无缺,自成一体,想来,虞清雅就是这样和她说的吧。虞清嘉不紧不慢,悠悠说道:“大伯母这话我听不太懂,您说广平王是嫡长子,只可惜没有儿子才没有被圣上立为太子。那按大伯母的说法,广平王需要的乃是同样的嫡长子,关庶子什么事?”
柳流苏和虞清嘉关系说不上好,可是现在听到这些话,柳流苏真是说不出的解气。李氏一边看不起自己身边的丫鬟侍妾,一边却对女儿能给皇子当妾洋洋得意,真是可笑。
李氏被戳中痛处,嚷道:“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大伯母是正妻,广平王妃也是正妻。同样的妻,莫非女婿家的就不一样?”
李氏被虞清嘉戳的肺叶子疼,怒道:“你放肆,你这样说话非但对长辈不敬,还不尊皇族。”
“侄女不懂,所以才在请教伯母呀。”虞清嘉笑眯眯地看着李氏,说,“大伯母口口声声说不一样,我还是没听懂,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李氏是真的被虞清嘉气蒙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在场的还有多少外人,一股脑将虞清雅曾经说过的话倒了出来:“广平王妃出了名的体弱,连除夕年宴都支撑不下来,等她生孩子,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皇后娘娘不满她已久,四娘嫁过去后只要能生下儿子,身份地位马上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母凭子贵,正妃体弱,四娘名义上是侧妃,但在府里还不是和正妃一样。”
虞清嘉本来就存了激怒李氏的心思,然而听到这些话她还是被恶心到了。她和广平王妃素昧平生,亲缘上也没有任何联系,但虞清嘉却替广平王妃心寒,瞧瞧,广平王妃这还没死呢,就有人盯着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