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每日都不能缺人,各个岗位轮流休假。这些小仙子们要想去人间玩,得攒旬假。
仙侍们叽叽喳喳说去人间的事,这时候帷幔拂动,秦恪进来了。仙侍们顿时哑了声,低头行礼后,就抱着托盘飞速离开。
秦恪朝后瞥了一眼,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放假的事。”说着,李朝歌含笑睨向秦恪,道,“你如今在天界可谓声威赫赫,连小仙娥都在背后夸你呢。”
秦恪眸光粼粼含笑,如水波一般笼罩着李朝歌:“那你呢?”
李朝歌认真地想了想,说:“要我说,你其他还可以,唯独有一样不太行。”
秦恪眉尖动了动,不动声色问:“什么?”
李朝歌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等吊够了,才噗嗤一笑,探身在他唇边轻轻一啄:“你什么都好,唯独演技太差。”
秦恪心情大起大落,当即揽住李朝歌的腰,危险地掐了掐:“故意挑衅?”
“哪有。”李朝歌同样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真的。你在人间时把顾明恪演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吗?其实演技不好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不用担心你欺骗我。”
秦恪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眸,不由笑了。
李朝歌一带而过,但秦恪明白她的意思。她真正要说的是,演技不好不是坏事,希望他以后再也不需要用到演技,再也不需要扮演别人。
戌时。
晚霞渐渐沉没,仙兽缓慢摆动尾巴,从云层中穿过。在它身后,牵着万千星辰。每只仙兽驮着一个星宿,李朝歌站在鹊桥上,指着远方道:“那就是心宿?”
秦恪颔首:“是。”
拉着心宿的仙兽是一只狐狸,难怪人间将心宿称为心月狐。李朝歌看着脚下璀璨银河,叹道:“银汉迢迢,果真美不胜收。”
秦恪说:“你如果喜欢,可以叫它到近处看看。”
李朝歌摇头:“不必。它还忙着运行星宿呢,贸然改变轨迹不好。我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秦恪挽着李朝歌的手,不紧不慢走下拱桥。他们走上河岸后,身后浮桥顿时化成喜鹊,拍着翅膀四散。他们两人漫步在夜幕中,夜晚的天庭尤其安静,只能听到风声萧萧。两人的衣袂被风卷在一起,他们经过一株夜光树时,上面的花瓣簌簌飘落,正好贴在李朝歌额头。李朝歌伸手欲要拂走,被秦恪按住。
“等等。”秦恪俯身,仔细地盯着她的眉心,手指轻轻将那片发光的花瓣调整到正中,“很好看。”
亥时。
秦恪去灵泉里沐浴。他慢条斯理解开外衣,挂在一旁的屏风上,悠然道:“想看进来看,何必躲躲藏藏。”
背后传来一声冷哼:“谁在看你?”
秦恪点头,解开中衣上的系带:“好,你在看水。”
秦恪仅着里衣入水,衣料沾了水贴在身上,尤其显身材。他脖子修长,肩膀平直,后背劲瘦,肩胛骨在白色薄衣后若隐若现,尤其是那截腰,细而有力。李朝歌看了一会,坐到岸边,双手贴上他的腰,片刻后又移动到脖颈。
秦恪完全不动,任由她摸来摸去。李朝歌感受了一会,颇为稀奇地说道:“泡温泉你的皮肤都是凉的?”
之前两人同榻而眠,李朝歌感受到他皮肤沁凉,还以为是夜里冷,他的体温慢慢降下来了。没想到,即便在温泉中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冰冰冷冷的。
秦恪静了一会,颇为叹服地说道:“你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验证我的体温?”
“嗯。”李朝歌点头,她坐在温泉岸边,双腿浸在水中,现在她已经得到答案了,便打算起身。李朝歌收回一条腿,抬另一条腿时,脚腕被人握住了。
李朝歌用力抽了两下,不见他松手。李朝歌挑眉:“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秦恪转过身,双手握住她的腰,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到水中。李朝歌猝不及防没入温水,刚换好的衣服又湿了。她朝后踉跄了两步,幸而秦恪的手一直箍在她腰上,李朝歌很快就稳住身体。她扶住他肩膀,无奈道:“我已经沐浴过了。”
“我知道。”秦恪将她的头发包在手心,轻巧挽了个发髻,低低垂在身后。秦恪声音低哑,说:“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我的身体热起来。”
子时。
秦恪坐在榻边,他身上的衣服是刚换的,发梢还沾染着水迹。他窄长的手掌按上李朝歌后腰,问:“是这里吗?”
李朝歌差点叫出声,她赶紧忍住,回头怒瞪了秦恪一眼:“说好了按摩,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秦恪手掌不疾不徐用力,轻声道:“我又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李朝歌最近腰肢实在是高负荷,尤其刚才在温泉中,颇为费腰。本来李朝歌睡一觉就好了,但秦恪偏要自告奋勇帮她推拿。李朝歌趴在榻上,感受他的手掌在后背上按压。秦恪腰上敏感,不幸的是李朝歌也是。李朝歌最开始咬唇忍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支起身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