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拼不过会说话的。这是实情,谁也无可奈何。
白千鹤走南闯北,见识过很多?人情世故,和那些愣头青不一样。他对李朝歌现在的局面隐隐生出种不妙的预感,但是他同?样知道,如果李朝歌迎合小人,上蹿下跳,主动给女皇献宠,那她就不是李朝歌了。
李朝歌找到了卷宗,淡淡对白千鹤说:“我心里有数。你少偷两天懒,比什么?都有用。”
白千鹤不再多?话,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这时候门外有人走过,李朝歌叫住,问:“你去做什么??”
衙役示意自己手中的卷轴,说:“这是大理寺要的卷宗,臣给顾寺卿送过去。”
李朝歌听到,伸手道:“给我吧。”
衙役犹豫,白千鹤见状,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有没有眼力劲儿,不知道指挥使和顾少卿顺路吗?”
李朝歌和顾明恪的关系人尽皆知,但被人当面调侃,她还是有些尴尬。李朝歌用力瞪了白千鹤一眼:“你闭嘴吧。去把昨天的结案报告抄完,抄不完不准散衙。”
白千鹤瞪大眼睛,明明再有一炷香就下班了,李朝歌在这种?时候给他安排事,还是个人吗?
李朝歌才不管白千鹤愿不愿意,她拿着卷轴,去隔壁找顾明恪。
乔迁
李朝歌带着东西?, 轻车熟路去大理寺。大理寺的人见了李朝歌,连询问都没有, 直接说?:“顾寺卿在正殿看卷宗。”
李朝歌点点头,她?发觉四周很多人在看她?,不免有些尴尬。她?晃了晃手中的卷轴,说?:“我来给?顾寺卿送资料。”
周围人点头,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李朝歌内心郁卒,她?真的是因为公事来找顾明恪, 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李朝歌硬着头皮走向?正殿,无需通禀,她?自己熟门熟路推门。顾明恪正在里面看东西?, 听到声音抬头, 看到是她?, 缓缓将手里的画卷收起来:“你来了。”
李朝歌看到他的动作, 眼?睛眯了眯, 不动声色走近:“听人说?你要一卷记录, 我给?你带来了。”
她?说?着,突然伸手去抢顾明恪手里的画。顾明恪像是早有预备一样,轻轻抬手抽走:“别闹。”
李朝歌扑了个空, 越发认定他有事瞒着她?。李朝歌挑眉,似笑非笑问:“你在看什么, 为什么一见我就收起来?”
“没什么。”顾明恪墨色的眸子如一湖水,平静地望着她?,“舆图而?已。”
骗谁呢。李朝歌踮起脚尖去抢,顾明恪格挡住她?的手,轻轻压向?旁边。李朝歌手腕忽的翻转,握住顾明恪的胳膊, 整个人直接往顾明恪身上?扑去。
顾明恪没经历过这种打法,又怕摔到了她?,只能被她?扑了个正着。李朝歌整个人挂在顾明恪身上?,一只手臂抱着他肩膀,另一只手臂伸长,用力够向?画卷。
顾明恪无奈,很快被她?扒拉着抢走东西?。李朝歌抢到画卷,立刻从顾明恪身上?跳开。她?打开画轴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是幅山川图。
李朝歌嫌弃地啧了一声:“我还以为顾寺卿偷偷看哪位美人呢,原来真的是幅舆图?”
“都说?了没什么,你非不信。”顾明恪拉了拉被她?蹭乱的衣袖,问,“你从哪儿学会?的这种招数?”
李朝歌满心满眼?都在地图上?,她?隐约听到顾明恪说?话,先愣了一下,然后随口?道:“这还需要学吗,对付你自然而?然就会?了。你看舆图做什么?”
不光是舆图,李朝歌环顾四周,发现书架上?堆着地理志,桌案上?有他看了一半的山河注。这些地方跨遍大江南北,顾明恪就算为了案子调查地理,也没必要关注这么广阔的疆域。
他看这些做什么?
顾明恪淡淡道:“随便看看。”
李朝歌不信,顾明恪做事从不会?没有目的。但顾明恪不说?,李朝歌也没有追问,她?相信到了时机,他会?告诉她?的。
李朝歌将东西?送到后,下衙的鼓声也敲响了。李朝歌问:“回家吗?”
顾明恪点头,将没看完的那卷书收起来,说?:“好,剩下的回家看。不过我要去一趟书市,大理寺的经注中少了一卷。”
李朝歌没意见,反正下班后她?没什么事情忙,顺路去一趟书市不碍事。李朝歌说?:“现在人多,再等一等,等一会?路上?清静了再去。”
日暮西?垂,鼓声激越,众多官员相互拱手道别,一起往皇城外走去。远远看去,如同一道绯色洪流。
李朝歌坐在顾明恪的宫殿里等,忖度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顾明恪一起出门。顾明恪落在后面锁门,李朝歌站在围墙后等。外面的人可能以为没人了,悄声说?话:“你听说?了吗,女?皇恢复赵王封号,让赵王?赵王妃搬到东宫去了。”
另一人听到惊讶:“既然将皇储改封为赵王,为何还要让皇储搬到东宫?”
对面没说?话,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