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快步走下台阶,问:“这?三个女子怎么办?”
李朝歌颇有心问,还是用药浴针灸的办法?唤醒吗?她心里正有些不情不愿,就听到顾明恪说:“她们中了迷药,用解毒之物熏几天就好。”
李朝歌莫名的情绪立刻消散了,她都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为什么她们中毒就只需要熏药?”
话说出来后,李朝歌自己尴尬了,她试图解释:“我并非怀疑你……”
“我明白。”顾明恪截住李朝歌的话,回道,“你从未见过这?种毒,心有疑窦很正常。你有武功在身,他们给你的迷药是特殊调配过的。但这?三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中的只是普通迷药。”
李朝歌点头,赶紧掠过这?个话题:“我们要去哪里找解药?”
“山里有。”顾明恪说着就要出去,李朝歌停在原地,略有些犹豫地指向后方,“她们还在昏迷。”
“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带着她们上?路。”顾明恪冷淡地把手背后,态度十分鲜明,“反正我不会动手。”
行吧,李朝歌放弃了,她追上?前?,道:“那我们快去快回,她们单独躺在这里,总归不安全。”
李朝歌和顾明恪在武神庙中停留了好几天,等三个女子解了毒、即将醒来时,他们放下食物和地图,悄无声息离开。李朝歌本想立刻出山,去城里找人手帮忙,却被顾明恪拦下。
顾明恪道:“你身上余毒还未解,现在出去即便有心也无力。村民已经消失,早几天晚几天根本没有区别。不如在山里再住几天,等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出去。”
李朝歌想想也是,便安心留在山中静养。等李朝歌回到汾州,再一次和外界恢复联系后,已经是正月十八。
汾州城内还残留着上?元节的喜气,李朝歌进城后直奔刺史府衙,结果她才走到一半,就被另一行人截住。
“公主,我可算找到你了。”白千鹤见了她,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东都出大事了!太子病重,圣人天后急召你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维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先秦祭辞
薨逝
正月二十, 李朝歌赶回东都。
长街上炮竹的味道还没有消散,道路两边处处可见大红灯笼。百姓还在庆祝永徽二十四年的新年,而宫城里已经是一片戚色。
太子李善病危, 已到存亡关头。
在路上, 白千鹤大致和李朝歌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子从去年秋末身体就一落千丈,他仕途不得志,太子妃生死不知, 师父朋友接连被贬官流放,而他还为母亲所不喜。各种因缘重合在一起,太子病情日益严重。正月来了一阵寒潮,太子受冷气侵袭, 恐怕连今年春天都熬不到了。
李朝歌过年不在东都, 自然也错过这?些消息。如今李怀和李常乐日日守在宫里,天后派人找了李朝歌好几次,可是李朝歌只留下一封书信, 除此之外踪迹全无。
白千鹤尝试过各种办法, 奈何?怎么都联系不上李朝歌。白千鹤绝望了, 只能跑到汾州守株待兔。
幸而, 他终于等到了。
李朝歌听到白千鹤的话, 又气又无奈:“都说了我只是去汾州查案,很?快就回来。你们按照往常的步调继续当值就是,何?至于这?样慌乱?”
白千鹤尴尬地笑:“我还不是以为……公主你和顾少卿私奔了。”
李朝歌听到,越发匪夷所思:“我给你的信里明明写了, 我去汾州调查龟背村一案。你一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白千鹤乖乖挨骂, 心里也?觉得自己很?冤。他最开始以为李朝歌和顾明恪只是出去过二人世界,差不多就回来了,结果一连二十天过去, 李朝歌毫无消息。白千鹤越来越慌,他真以为李朝歌带着顾明恪浪迹天涯、撒手不管了。
托了白千鹤的福,李朝歌和顾明恪私奔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李朝歌回到洛阳后,在皇城门口和顾明恪、白千鹤分别,她自己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进宫。
皇宫里如今一片萧条,谁都不敢大声说话,无论主子还是侍从,走路俱静悄悄的。
李朝歌先去文成殿见天后。现在还在正月,可天后脸上毫无喜气,反而憔悴了不少。天后看到她,打起精神道:“朝歌,你回来了。”
李朝歌给天后行礼,站好后,问道:“儿臣失礼,现在才得知太子生病,不知太子病情可严重?”
天后表情沉重,怎么能不严重呢?天后不欲多说,对李朝歌道:“今年过年唯独你不在,太子清醒时,问了好几次。既然现在你回来了,一会去东宫看看太子吧。”
李朝歌垂首:“儿臣遵命。”
李善毕竟是天后的亲生儿子,如今李善奄奄一息,天后岂能不心痛?然而丧子再?痛,也?不会影响天后的理智。天后交待完东宫的事情后,问李朝歌:“年前你匆忙出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回禀天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