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李朝歌含笑看着顾明恪,不?疾不徐说:“来问候姨母韩国夫人。顺便,接手此案。”
李朝歌说着拿出自己袖子里的令牌,在顾明恪和楮茂眼前晃了晃,笑盈盈说道:“多谢顾少卿帮我整理证物,不?过,这桩案件已经移交镇妖司,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大理寺管了。证据你们也不?用搬了,留下?来吧,一会镇妖司会整理。哦对了,顾少卿的猜测我觉得很有?道?理,等回去后,劳烦少卿将前面两桩案子的卷宗送到镇妖司,谢谢。”
楮茂愕然良久,一股气直冲脑门。李朝歌既然早就拿来了天后旨意,那刚才大理寺检查尸体的时候,李朝歌就站在旁边看着,等人忙完了才出来抢功?有?他们这样办事的吗?
顾明恪刚刚才说服自己不?要?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生?气,现在,他的清心咒又白念了。顾明恪看着李朝歌,李朝歌含笑对视。最终,顾明恪轻轻笑了下?,目光注视着李朝歌,不?紧不慢道:“不?必谢。”
禁忌
顾明恪被李朝歌气走了, 李朝歌含笑接手证据,对跟来的属下说:“把这些都搬回镇妖司。尸体拉到停尸房,好生保管。”
属下叉手应下。皇帝从北衙禁军给李朝歌拨了一千人, 如今李朝歌手下前所未有的充裕。士兵进进出出搬东西,李朝歌停在廊庑下注目, 贺兰卿慢慢走到李朝歌身边,笑着?问:“表妹似乎和顾少卿很熟。今日表妹为何故意惹少卿生气?”
李朝歌目光注视着?来往人群,头也不?回, 冷冷说:“首先, 上朝期间,你应该唤我指挥使。其次, 我和他熟不?熟,与你何干?”
李朝歌这些话毫不留情面, 贺兰卿笑容逐渐收敛,说:“盛元公主对谁都冷冷淡淡,唯独对顾少卿不同, 我还以为, 顾少卿在公主心里是不一样的。”
贺兰卿说这些话本是故意激李朝歌, 没想到李朝歌笑了一下,回首似笑非笑注视着?贺兰卿, 说道:“是不一样。毕竟他的容貌、气质、谈吐、才学远超寻常, 有此珠玉在前,谁还看得上鱼目呢?普通男人在我这里挑拨没用的, 你说是不是,贺兰表兄?”
贺兰卿勉强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盛元公主说的是。”
李朝歌夹枪带棒奚落了贺兰卿一顿后, 收回目光,连余光都懒得施舍。对于这种普通油腻却偏偏自信心爆棚的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贺兰卿轻浮成这个样子,就是身边的女人惯得。
韩国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兼之贺兰卿皮相好,小时候长得唇红齿白,十分得韩国夫人和杨夫人喜爱。武家的女性长辈惯着他,贺兰府的丫鬟惯着他,连外面的青楼女子也对他百依百顺,久而久之,就养出这么一个轻挑又薄情的性子。偏偏贺兰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然而外面女人惯着他,李朝歌却不会?。贺兰卿屡屡在李朝歌这里碰壁,终于不再敢招惹李朝歌,悻悻然走了。李朝歌心里轻嗤一声,指挥镇妖司的下属道:“你们继续搬,一会?不?必等?我,直接拉回镇妖司。我去去就来。”
“是。”
李朝歌来韩国夫人家里查案,总不能直来直往,走前总要去拜会?姨母。李朝歌走向主院,韩国夫人和贺兰敏已经在屋里等?了许久,丫鬟进来传话,韩国夫人放下羹匙,慢悠悠叹道:“终于来了。”
贺兰敏站起来,扶着韩国夫人起身。李朝歌进门看到,说道:“姨母且慢。您身体不?适,安心休养就是,我岂敢劳烦姨母起身。”
韩国夫人虚让了让,就施施然坐回塌上。贺兰敏敛衽,对李朝歌蹲身行万福:“盛元公主。”
“贺兰表妹。”
韩国夫人斜斜倚在美人榻上,侍女跪在两边,轻轻给韩国夫人打扇。韩国夫人单手支颐,捂着?嘴打呵欠,她的衣袖从手臂上滑落,露出一大片丰满莹润的肌肤。
李朝歌看到,问:“姨母你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韩国夫人放下手,抱怨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白日总是困乏的紧。夜里想睡睡不着?,到了白天又不?住犯困,真是烦人。”
韩国夫人埋怨的语气又娇又媚,柔软如水,仿佛猫儿在撒娇一般。李朝歌不?是男人,从小就不太能理解撒娇的萌点在哪里,她听到这话,很认真地给韩国夫人建议道:“姨母白日困乏,夜里睡不着?,多半是缺乏运动,体虚气乏。姨母不?妨多活动些,骑马射箭,跑步踏青,都可以。”
李朝歌这话说完,屋里陷入短暂的寂静。片刻后,韩国夫人半遮着脸,娇媚笑道:“多谢盛元提醒,不?过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懒得动弹。”
李朝歌心想明明是韩国夫人自己抱怨困乏无力,李朝歌给了解决办法,她又说懒得动弹,那她到底想怎样?李朝歌不?想再说,点点头道:“姨母自己安排就好。表兄和表妹孝顺,定会?为你分忧的。”
韩国夫人听到这里眼眸一动,她撑着?绣塌,慢慢坐起来,叹道:“我操劳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