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祸害亲长。只可惜他们不信,还责怪我刁难他们的宝贝娘子。我本来想帮他们的,是?他们不让我多管闲事。”
高子菡眨眨眼,试探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忙?”
李朝歌垂眸笑了?笑,她容貌极盛,这样一笑如?云开雨霁,十里桃夭,明艳中?却倏忽转过一道冷意?:“我李朝歌可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既然当初不把?我当回事,那现在,让他们来求我吧。”
高子菡听后咋舌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李朝歌这个人,委实是?锱铢必报,爱憎分明。爱起来有多深,恨起来就有多狠。
高子菡平心而论,如?果换成她,她是?不敢这样和?裴家?、长孙家?拿乔的。可是?李朝歌敢,就算是?庞然大物又如?何,有人惹她不痛快,她就要狠狠回击过去。
有些人,真的活得像朝阳一样,一往无前,无忧无惧。
高子菡这里探了?李朝歌的口?风后,果然,没多久,皇帝就试探地提起这件事。
“最近曹相?公的病越发不好了?。太子去探望了?很多次,他自己郁结在心,这几天?也病了?。”皇帝叹气,忧愁道,“真是?多事之秋。”
李朝歌就当听不懂皇帝的话外音,积极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角色:“太子生病了??我明日去看看太子。尊师重道是?好事,但终究太子才是?一国之本,把?自己急病了?可不妥。”
太子这几天?确实身体不好,但太子一直大病小灾不断,生病是?家?常便饭,皇帝提起这个,重点并不在于太子生病。但李朝歌完全没听出来,注意?力一股脑跑到后边去了?。
皇帝只好说得再明白些:“太子和?曹公师生情?深,曹太师病情?危急,太子怎么能安下心?长孙涣已?经缺朝好几日,听说现在还昏迷着,唉,处处都不安生。”
李朝歌点头,说道:“曹太师和?长孙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痊愈的。”
皇帝说得这么明显,李朝歌不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不接。天?后见差不多了?,笑着接话道:“太子诚孝,但也太多愁善感了?。不过曹太师是?太子的老师,长孙相?公和?太子从?小亲厚,现在这两人都一病不起,难怪太子郁结于心。太子的病是?心病,想要治病,还得从?根源上?医起。依我看,若是?曹太师和?长孙相?公痊愈,太子心结解开,说不定就能很快转好。”
李朝歌几次三番推拒,并不是?真的要拒绝,而是?借此谈条件。如?今长孙家?、裴家?被?掐中?命脉,皇帝也有求于她,此刻不开条件,还什么时候开?
天?后都开口?了?,李朝歌知道这是?天?后在提醒她。李朝歌露出一副忧愁的样子,说:“太子是?国本,不容有失,如?果能为太子分忧,我万死不辞。只可惜我不通岐黄,不能治好曹太师和?长孙相?公,真是?惭愧。”
天?后看了?看皇帝,说:“宫里有的是?名医,只要能把?两位肱骨重臣治好,钱财靡费都不是?问题。我听闻,这段时间长孙家?不甚太平,兴许是?小鬼作祟,才害得家?宅不宁。长孙大娘子请了?许多和?尚道士作法,这几天?闹得人心惶惶,可惜都收效甚微。朝歌,你对这些奇门遁术最是?精通,不如?你去帮他们看看。无论有没有小鬼,多少安了?长孙大娘子的心。”
天?后说话总能说在皇帝心坎上?,皇帝脸上?露出释然之意?,点头道:“正是?如?此。最近东都里流言蜚语传的到处都是?,长孙家?乃是?朕的亲舅,岂容市井闲人指点?赶快破除闹鬼的传闻,制止流言,肃正门楣,才是?当务之急。”
李朝歌垂着眼睛,慢慢说:“先前我隐晦和?长孙家?提过,只可惜他们十分排斥,不允许我诋毁长孙氏的名声,我还以为,他们不需要别人帮忙呢。罢了?,既然圣人宽厚,不忍长孙家?担惊受怕,我替圣人走这一趟也无妨。但是?捉鬼讲究的是?一鼓作气,未雨绸缪。它刚现形的时候长孙家?不让抓,现在鬼在人身上?养了?许久,吸食人气,恐怕已?经壮大。我一个人,未必打得过。”
李朝歌这话就纯属胡扯了?。皇帝闻言,问:“那你看该如?何?”
“若有帮手,儿臣或许能冒险一试。”李朝歌抬头,看着皇帝和?天?后说道,“请圣人同意?儿臣建立镇妖司,并下令,让诸寺、司无条件配合镇妖司办案。”
皇权
李朝歌说完, 皇帝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过了一会?,他喟叹道:“朕知道你降妖心切,但是, 贸然成立一个新机构牵扯太大。你可以私下招揽他们做事,但吸纳罪犯进入朝廷,在制度上给他们一个身份, 这种事前所未有, 惊世骇俗, 于礼法不合。”
李朝歌也知道这样很难, 但正因为难, 她才要坚持。李朝歌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帝就差明说, 她可以招揽那些人做事,只要办成了, 功劳赏赐一样不缺,除了不能公开宣扬, 其余没什么不同。让罪犯升官加爵招摇过市, 委实太扎眼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