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未成?气候,一举将其擒获。”
皇帝亲眼见过李朝歌杀熊,知道她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杀熊和杀妖毕竟是两回事。上次那只黑熊力气虽大,但好歹是个动物模样,和东都这种食人脑髓的怪物不可同日而语。人本能害怕未知,或许黑熊的杀伤力更大,但皇帝始终不放心东都这只怪物。
皇帝依然犹豫,皱着眉道:“但是,你连它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这种时候,皇帝的优柔寡断就显现出来了,真正拿主意还得靠天?后。李朝歌看向天?后,肃拜道:“请圣人天?后成?全,给我一次为?民除害的机会。”
天?后抿着嘴沉默了片刻,示意宫女扶李朝歌起?来,慢慢说:“你既有心报国,去试试也无?妨。但是,你得保证,绝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朝歌松了口气,立即道:“遵命,儿臣必小心谨慎,绝不让圣人天?后担忧。”
皇帝习惯了凡事询问天?后,天?后说可以,皇帝便也觉得可以。他叹了一声,仍然不放心,絮絮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朕再从北衙调些人手保护你,一百骑够吗?”
这只食人妖和黑熊妖不同,食人妖隐藏在东都坊市里,埋伏、排查、追捕都需要人手,李朝歌绝不可能自?己完成?,势必需要人手辅助。但是北衙六卫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男子,擒贼平乱可以,抓捕妖物,恐怕不太行。
李朝歌想?了想?,抬眸说:“儿臣倒有几个人选,还请圣人、天?后开恩,允我自?主选择人手。”
这些都是小事,皇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好。这是北衙的令牌,你若是缺人手,随时去六卫调人,千万不能独自?涉险。”
天?后听到,眉尖微微一挑,回头?轻轻扫了皇帝一眼,眼中?神色莫辨。皇帝并没有在意兵符,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给了李朝歌多大的权力。在他看来,李朝歌只是个小姑娘,就算学了一身本领,也是武力厉害而已,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所?以皇帝放心地将龟符交到内侍手里,示意他们递给李朝歌。李朝歌本来打算拒绝,可是看到那枚古朴厚重的龟符时,她又改变主意了。
兵符是稀罕物,摸一次不容易,就算她这次用不着,握在手里过过瘾也无?妨。反正,是皇帝亲自?开口的。
李朝歌面不改色将龟符收下,郑重对上首行礼:“谢圣人、天?后成?全。儿臣必不辱命,绝不辜负圣人和天?后的信任。”
皇帝没当?回事,依然殷殷嘱咐李朝歌注意安全。李朝歌一一应下,她见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退。
如今妖物还在洛阳里行凶,每多耽搁一天?,兴许便要多死一个人。科举考试在即,放任恐慌蔓延下去绝不是明智之举。
皇帝也忧心外面的局势,见状没有多留,由着李朝歌出去了。
李朝歌从文成?殿出来后,看了眼时间,戌时一点?,很快就要宵禁了。李朝歌没有耽误工夫,立刻拿着龟符,往宫门外走去。
单打独斗非长久之计,捉妖之前,她得先找几个帮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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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里内,白千鹤倚在塌上,手指随胡笳打着拍,另一手握着酒杯。美艳如花的胡姬跪坐在白千鹤身侧,拈起?樱桃,轻轻放到白千鹤嘴里。
美人,美酒,美景,三美齐聚,简直是人间胜事。白千鹤抿了口酒,悠悠唱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种日子,给神仙也不换啊。”
胡姬围在白千鹤身边,似嗔似怨道:“白郎知己遍天?下,妾身知道自?己色浅才轻,留不住郎君。只望白郎这次在洛阳多待些时日,莫要让奴家空等。”
白千鹤自?然一口应诺,握着胡姬的手好一通表白心意。白千鹤游历天?下,放浪形骸,各州各地有不少?红颜知己,眼前这位胡姬,就是其中?之一。
白千鹤从不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他从李朝歌手里逃出来后,本来打算立刻开溜远走高飞,但是他转念一想?,李朝歌刚刚回宫,肯定忙着和父母兄弟联络感情,这段时间恐怕顾不上外界。白千鹤难得来洛阳一次,不如进洛阳游玩几天?,顺便会会之前的红颜知己。
白千鹤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他吊儿郎当?进城,一进洛阳直奔北里,如今已在花楼酒肆里浪荡了半个月。
自?古繁华之地必有灰色产业,长安平康坊闻名天?下,洛阳北里便是平康坊的翻版,虽然知名度差很多,可是美人美酒都是相似的。白千鹤这些天?过得醉生梦死,浑不知白天?黑夜,简直快乐极了。
他正和胡姬互诉衷情,忽然打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女郎,贴在门边站着,不说话不表态,就偷偷地一眼又一眼瞅白千鹤。胡姬注意到了,她轻哼了一声,把白千鹤手中?的酒夺过来,斜眼问:“许久不见,你倒是又添了许多风流债。这是你的小情人?”
白千鹤冤枉,他连忙道:“我确实沾花惹草,行事风流,但我和女人留情有三个准则,一不碰良家女子,二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