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毫无保留、轰轰烈烈地喜欢一个人?
裴纪安越想越气,不?知道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还是因为那些他都不肯承认的因素。李善也发现场外的情况了,李朝歌毕竟是个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实在很不?好看。李善招来太监,说:“我这边缺一个人,去请安定公主过来帮忙。”
太监应诺,一溜烟跑向看台。球场边,李朝歌听到太监的传话后,没多想,痛痛快快地点头:“好。”
她懒得和这群弱鸡过手,但如果太子请帮忙,她绝没有推辞的道理。李朝歌跟着太监走了两步,突然回身,笑着看向顾明恪:“顾郎君,听闻你体弱多病,不?能剧烈运动。那我现在去打球了,不?知顾郎君呢?”
顾明恪淡淡一笑,颔首道:“公主请便。”
他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李朝歌笑了一声,大步离去。李善瞧了好久,千盼万盼,终于等到李朝歌过来。李朝歌走到场边,随意挑了杆偃月杖,翻身一跃坐到马上,动作干净利索,英姿飒爽。李善立刻驭着马走到李朝歌身边,问:“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耽误了这么久才过来?”
“随便说些闲话而已。”李朝歌试了试手中偃月杆的重量,心想有点脆,但是粗浅一用应该够了。马球场上对抗激烈,众人骑在马上击打只有鸡蛋大小的马球,不?慎手滑,不?小心甩到什么人身上,实在再正常不?过。远程攻击可以发生?各种意外,李朝歌就不信,她亲自上阵,还能发生意外。
因为李善这边换人,中场休息了很久,两方才重新列队比赛。李朝歌跟着李善的队伍上场,一抬眼,瞧见一个熟悉的人。
不?等?人反应,哨声吹响,所有人一拥而上。李善一马当先,用偃月杆一挑,将马球高?高?挑飞:“朝歌,去接球。”
不?用李善发话,李朝歌就已经纵马追球而去。另一边队伍,裴纪安也牢牢追着球,他占据地利,先一步赶到马球边,他弓腰下马,纵身将马球勾走。
与此同时,李朝歌抡圆了偃月杆,直接朝着马球而去。她动作太大,看起来似乎控制不及,眼看就要打到裴纪安身上。正在球杆即将撞人的时候,从后方突然伸出来一根偃月杖,两杖相击发出一声闷响,接触处瞬间裂出细纹。
裴纪安刚刚将身体调回马鞍,他感?受到后面的风声,惊讶地回头:“表兄?”
顾明恪脸色素白,没有丝毫表情。他眼睛黑曜明亮,盯着近在咫尺的李朝歌,淡淡对裴纪安说:“没你的事,你去送球。”
裴纪安知道李朝歌的实力,她下手又素来没轻没重,万一伤了表兄怎么办?但是赛场上瞬息万变,转瞬间已经有许多人围过来,裴纪安没办法?,只能先带着球离开。
李朝歌紧紧盯着顾明恪的眼睛,唇边似笑非笑:“公子体弱多病,无法?运动?”
顾明恪亦是面无表情,眸光冰冷:“李朝歌,你适可而止。”
对手
李朝歌听到这话?, 轻轻笑?了?一下?:“所以,果真是你?”
李朝歌知道自己的力气,她全力一击, 普通人根本接不住, 可是顾明恪却稳稳地拦下?。包括刚才在?树林, 她射箭时屡屡发生意外, 也是他在?背后搞鬼。
这时候哨声响起, 裴纪安进球,这一局结束了?。顾明恪收回偃月杆, 揽着马往后走。李朝歌立刻追上去,问:“为什么?”
为什么屡屡帮助裴纪安?为什么甘愿留在?裴家,当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公子?
顾明恪语气清淡, 道:“职责所在?。何况, 他是我的表弟,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 都不会坐视你这种行为而?不理。”
这话?李朝歌就不服了?,追问道:“我这种行为怎么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已。”
顾明恪不了?解她和?裴纪安的爱恨情仇,也并不想了?解。他作为一个主管天庭刑狱的执行官,此刻实在?听不下?去, 回身淡淡看她:“无论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既在?朝堂,就要遵守朝堂的律法。以刃, 及故杀人者, 斩。你身为公主,日后若还想更进一步,麻烦稍微了?解下?大唐律疏吧。”
李朝歌确实不怎么在?意律疏, 前世?镇妖司横行东都,抓人全看心情,根本不需要有理由。就算没有罪名,进了?镇妖司诏狱,也有的是罪名。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动不动和?她谈规矩的人。顾明恪看起来真的很无语,说完后便走了?,李朝歌好奇,追上去不依不饶问:“你们家不是俢史书的吗,为什么会对?律疏这样了?解?”
真不敢想象这句话?是从一个当朝公主,日后还要当女皇的人口中说出来。顾明恪冷冷扫了?她一眼,说:“身为臣民,了?解当朝律法,遵守规则秩序,不是最?基本的义务吗?”
李朝歌被问住,一时竟无法回答。这时候身后传来马蹄声,裴纪安进球后来不及听人祝贺,立刻折身返回来:“表兄,安定公主。”
李朝歌和?顾明恪听到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