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林子了?。麻烦看路。”
李朝歌哼了一声,觉得这个人无?趣极了?,跟他说话比跟冷冰冰的法条说话还无?聊。
两人并肩走在丛林中,四周是被侍卫刻意赶过来的猎物,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李朝歌走了一会,指着旁边的一株菌,说:“这里竟然有虎爪菌,这种菌吃了?致幻,连老虎都能在一炷香内放倒。若是采集一些用来狩猎,岂不是事半功倍?”
顾明恪淡淡嗯了一声,一副随着李朝歌去的样子。过了?一会,李朝歌又看到一株藤蔓,说:“铁钱蔓,这也是能昏迷猎物的,来人,都摘下来,一会分给众人。”
侍从听闻,立即上前摘藤蔓。李朝歌看向顾明恪,顾明恪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明恪微微一笑,说:“这些植物都生长在剑南,公主对它们的功效最了?解不过。公主自己做决定就好,看我做什么?”
李朝歌脸色沉下来,对侍卫使了?个眼色,冷声道:“不用摘了?。”
侍卫停住,他们不明所以地看向莫名生气的公主,再看看风轻云淡的顾家郎君,不明白公主这是怎么了?:“公主,既然对狩猎有帮助,为何不摘一些送给太子和赵王?”
顾明恪唇边淡淡笑了?下,拉动缰绳,继续往前走。李朝歌看到他的表现,心?中知道这个人精明的很,靠这些来试探他,绝不会成功。
李朝歌很快放弃,她勒着马上前,随口对侍卫道:“骗你们的,有毒,不要碰。”
侍卫悚然一惊,齐齐吓了?一跳。这时候李朝歌已经追上顾明恪,问:“你似乎对裴纪安很关注,以你的才能,绝不会屈居裴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公主谬赞。”顾明恪说,“他是我的表弟,我关注他天经地义。”
李朝歌挑眉,颇为怀疑:“你们真的是表兄弟?裴纪安那颗歪瓜裂枣,长得出你这种表兄?”
顾明恪极正经一个人,听到这话都差点笑出来。他无?奈扫了李朝歌一眼,眼中疏影横斜,碎光清浅:“公主,慎言。”
意外
李朝歌一直觉得就是他, 等听到“慎言”这两个字时,她心中越发断定。
那天在黑森林,她刚刚重生,正值对自我的怀疑期。那时候她问如何才能同时做好一个皇帝和女儿, 他也说了“慎言”。
语气, 声音,咬字, 一模一样。李朝歌表面上没反驳, 实则心?里暗暗笑了。不承认又如?何, 还不是让她试探出来了。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走在丛林中, 马速一个比一个悠哉, 不像是狩猎,更像是来养老的。两人正在走着,前方丛林忽然传来动静,一只狍子迎面朝他们跑来,察觉到前方有人,狍子中途转换方向,飞快地跃过灌木丛, 窜到树林深处去了。
李朝歌, 包括顾明恪, 两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看着,目送狍子远去。狍子逃走后, 后面森林中传来追赶声,间或有箭矢飞来:“快拦住那只狍子, 别让它跑了!”
众人大喊着追到这一带,他们骑着马走近,发现李朝歌和顾明恪停在树林下, 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踩踏、狩猎的痕迹。追捕的人愣了一下,问:“刚才有狍子跑过来吗?”
“有。”李朝歌手里握着马鞭,朝左侧指了一下,“它往那个方向去了。”
追捕的人一时没法理解现在的情况:“你们看到了?”
“嗯。”李朝歌和顾明恪一头。追捕的人愕然张大嘴,片刻后,不可置信道:“安定公主,既然你们看到了,为何不抓?赵王和广宁公主追了好久,眼看就要抓到了,怎么又给放跑了?”
说话间,身后有另一阵马蹄声靠近:“怎么了,抓到了吗?”
追捕的人停止说话,转身给来人行礼:“赵王,广宁公主。”
李怀和裴纪安等人保护着李常乐,慢慢跟上来。李常乐骑术很一般,再加上她今年十四岁,身量没完全长开,骑在马上左右掣肘,连坐都坐不稳,更不必说拉弓射箭。她来狩猎,其实完全在抢侍卫或兄长的功劳,真自己打猎,那是一只都射不住的。
可是李常乐依然乐此不疲,她走近后,忙不迭问:“那只鹿呢?”
追捕的人尴尬,拱手道:“回公主,那只狍子本来已经被我们围住了,我们把它赶往这个方向,没想到,最后关头却被它溜走了。”
“啊,溜走了?”李常乐语气非常失望,“你们谁出了错,为什么会让它溜走?”
追捕的人不说话,悄悄扫了李朝歌和顾明恪一眼。李常乐顺着下面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李朝歌就在不远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裴纪安见状,连忙圆场道:“公主,我表兄身体弱,不擅长骑射,恐怕无法围堵猎物。公主若是喜欢,我陪公主猎一只。”
李怀也说:“是啊,长宁,没事,后山还有许多狍子,阿兄一会再帮你打一只。”
众人都觉得是顾明恪太病弱了,无法骑射,所以才把送上门的猎物放跑了。而李朝歌据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