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心里又通透几分,眼神也坚定起来,甚至充满了昂扬斗志,仿佛一朝回到当初那个和后院一群莺莺燕燕斗智斗勇的时刻。
不过在她出来看到江明川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时,眼里的光彩瞬间转变成不满,不过她向来忍得住,没有立马发火,而是在那个女孩离开后才酸巴巴走过去问了一句,“那人是谁呀?”
江明川没听出来,简单解释了一句,“是下乡的知情,朝我问路。”
然后就反问一句,“洗好了?”
金秀珠没回,而是拧了拧眉,“这么多人,怎么只问你不问别人?”
江明川这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皱眉看向她。
金秀珠底气不足,但还是抬起下巴故作理直气壮道:“你现在是我男人,我看上的人,谁都不能来抢。”
她性子素来霸道,哪怕她和江明川才认识一天,但既然他承诺以后要对她负责,那就只能对她一个人好,当然男人除外。
江明川本来还觉得她蛮不讲理,但听到这话,耳朵不禁一红。
他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在意这边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道:“什么抢不抢的,没人跟你抢。”
说完就接过她手中的盆大步走了,找个位置坐下。
金秀珠哼了一声,牵着女儿的手跟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付燕燕看着这一幕,乌黑沉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
晚上七点半上了火车,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火车上的人要么睡了要么在吃晚饭,江明川这次订的是卧铺,一张是中间床位,一张是对面下铺,金秀珠带着孩子睡在下铺。
坐了一天的车,母女俩早就累了,金秀珠也不在乎床干不干净了,直接躺下就睡,江明川先在周围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才爬上对面床。
火车中间停了几次,原本还算空荡的车厢渐渐住满了人。
半夜,黑暗中的江明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眼看向下面,然后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金秀珠床尾位置,正弯腰翻找着什么。
他瞬间冷下脸,大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黑影吓了一跳,在江明川起身一霎那,转身就跑,昏暗的过道里,人很快消失不见。
江明川落地追了两步就停下了,眼睛盯着车厢尽头看,随即走到金秀珠床边检查情况。
车厢里沉睡的人都被这动静吵醒了,有个年轻男生探出头皱眉问:“吵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他上铺应该是他的朋友,脾气好一点,客气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主要是他看江明川气质特殊,不像是冒冒失失的人。
江明川简单解释了一句,“刚才有小偷,大家看紧自己的东西。”
这话让车厢里的人紧张了一下,都赶紧坐起来翻行李检查。金秀珠也醒了,忙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摸到钱都在才松了口气。
江明川对她说:“你睡上面,我来睡下面。”
金秀珠猜到那个小偷是准备偷下面人的东西被他发现了,便没有拒绝,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江明川将还在熟睡的孩子抱到中间床铺里面,金秀珠不太会爬这个梯子,卡在半道上就不知道怎么上去了,江明川也没有多想,伸手像抱孩子一样掐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到床上。
他个子高大,两只手臂肌肉结实有力,金秀珠的重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她还穿着鞋,就顺手将鞋脱了放在床底下。
金秀珠跪在床上,愣愣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半天没回过神,尤其是看到他给自己脱鞋,更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哪怕侯府的人都说侯爷把她宠上天,可每次私底下相处时,她都是伏低做小的那个,就算是生气要侯爷哄,那也拿捏着分寸。
在她从小接受的观念中,男人就是天,进了侯府后,更是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个男人这么对她。
心里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
江明川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吩咐了一句,“再睡一会儿,明早我叫你。”
金秀珠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赶紧躺下,用被子遮住脸上的情绪。
——
次日早上,没等江明川来喊,金秀珠就醒了。
他们东西不多,等火车到站停下,他们很快就从人群中挤着下来了,这边与“金秀珠”老家一望无际的平原完全不一样,一眼看过去都是覆盖着雪的高山。
江明川先带着金秀珠去吃早饭,他对这边应该很熟悉,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公交站台,然后坐公交车去市里吃了面条,市里景象繁华了一些,还有好几层的高楼,倒是让金秀珠新奇不已。
吃完,江明川领着她去了菜站,可惜送菜的车已经走了,不过好在有车要去乡下收菜,可以顺便把他们送到码头。
江明川便和金秀珠等了一会儿,没等多久就有两个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