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并不紧张,反而很轻松的问:“你要做什么?”
看到对方的这种态度,温容不可避免的更加紧张。
他认为这个魔族可以害怕可以恐惧,唯独不可以这样的不在乎。
往下压了压刀,男子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红痕。
随着他血液的流出,红衣男子不仅没有痛苦。
他脸上的笑容反而还越来越大。
这样的笑容看得温容越发的不安。
“你笑什么?”
红衣男子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温容。
那股仿佛捕食者看待猎物一样的眼神。
这是温容最讨厌的目光。
他讨厌别人用这样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毫不客气的用刀刃一翻。
男子的脖子上再次多了一个伤口。
这一次他没有之前那样的放松,表情似乎变得很犹豫。
“放我们走!”
“否则你的命,就拿来给我们陪葬!”温容说道。
对于魔族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更在乎自己的命。
温容清楚的知道,这里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他们可能会因为利益暂时听命于魔尊,但一定会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最高位。
果然,那红衣男子开始变得犹豫。
看着面前一脸不认输的人,红衣男子淡淡说了一句。
“好,我放人!”
听到这句话,温容的紧绷感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们必须要离开魔族的地盘,才能算彻底的安全。
否则谁知道这魔族的人会不会瞬间反水,把他们又重新抓了回去。
“好,一言为定,那我……”
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后面就被人撞撞砍了一下。
头晕目眩的温容重重的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他只看到了一双破破烂烂的鞋子。
觊觎团宠师弟(34)
“呃,我的头好疼啊……”
揉了揉疼的仿佛快要炸开的脑袋。
过了好久,他的视线才渐渐能看清眼前的环境。
这里不比之前的牢房,简直是如同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房间的摆设无端让人感到温馨,如果对这个地方没有那么陌生的话。
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
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很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
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
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从窗外飘进来的几瓣花瓣。
宣纸上的字迹洒脱狂狷,完美的表达出了主人的霸气。
从这屋子的摆设来看,这间房间的主人一定很有钱。
淡粉色的纱帐,隐隐若现的闪着流光,能看出这是用最珍贵的鲛纱制成。
床头放着的散发出荧光的夜明珠,更是硕大圆润又饱满。
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那用暖玉铺成的地面才让人称绝。
即便是光脚踩在地上,也不会有任何冰冷的感觉。
极尽了人间的奢华,让人有一种仿佛置身皇宫的错觉。
然而那只是错觉,空无一人的房间。
当惨淡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泛出阴冷刺骨的感觉。
温容抱紧了双臂,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
“有人吗?”
他叫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在温容试图离开房间的时候,门却被从外面打开。
走进来一个紫衣少女,一脸古灵精怪的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钻了进来。
少女穿着一件紫红色的长袍子,上面缀满了繁复的珠绣。
这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
见到房间里的人醒来,她的表情显得很惊喜。
跑过来热情的挽住了温容的手臂。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温容有些接受不能。
甩开了少女的手,警惕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女子。
那少女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她走了过来,双手重重拍在桌上。
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表现的很委屈的样子。
“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容现在可谓是一脑袋的问号。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手下。
这个少女的样貌也很清楚从未见过。
难道这是那群魔族人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吗?
顶着温容防备又警惕的眼神,那少女伸手转了转,指尖飘出一朵雪花。
她欢喜地摸了摸指间上的那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