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热心?破案、我行我素的贵族小姐,需要瞻前顾后吗?
不需要。
没人相信大名鼎鼎的双璧会用这?么高调的方法?自爆,明华裳偏要反其道行之。他们远远躲开固然安全,然而幕后黑手事后想一下就能?明白?,她和明华章对爆炸案这?么上心?,发现?门外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包裹却?没反应,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无需想那?么多,莽就是了。这?可是控鹤监的藏书,扔了多可惜,不拿白?不拿。
衙役穿齐护具,小心?翼翼撬开箱子。明华裳无精打采地?等着,果然没一会,衙役就回来禀报:“京兆尹,少尹,里面……似乎是书?”
“书?”明华章演技非常到位,端肃道,“小心?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凶手可能?将火药藏在下面。”
衙役深以为然,十分敬佩明少尹的缜密谨慎,信服地?跑回去,吆喝人小心?行事,勿要中计。
他们如临大敌,抬书的动作比孝敬亲娘还要小心?,最后,衙役看着里面似乎是箱底的平面,哽塞了良久,说:“少尹,这?……似乎就是一箱书?”
明华章当然知?道这?是一箱书,但他还是戴上手套,面色沉着接过书本,翻了几页,疑道:“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明华裳站在旁边,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以凶手狂妄自大的性子,这?恐怕是他故意挑衅官府。说不定第三案的谜题,就藏在这?些书里?”
明华章和明华裳对视,一个?佩服对方会演,一个?佩服对方会扯。兄妹两人各自维持着高深莫测,说:“把?这?些东西都抬进去,仔细研究。”
明华章特意为明华裳早散衙,然而他们最终走出京兆府时?,天色又很晚了。明华裳苦大仇深上车,还在翻来覆去研究手中的书。车帘掀起,一阵冷风卷来,很快被人挡住。
明华章单手提着衣摆,不疾不徐上车。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在他坐下后,仿佛瞬间变得逼仄起来。外面传来京兆府众人的告别声,明华章淡淡点?头,示意车夫启程。
车厢慢悠悠晃动起来,朝镇国公府使?去。车内一时?无人说话,明华章看到明华裳还皱着一张脸看书,忍无可忍,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小骗子。”
明华裳噗嗤笑了一声,赶紧忍住,同样用力瞪了明华章一眼:“我只是说几句假话,哪像你,将所有人骗的团团转,大家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我看你才是大骗子。”
明华章不置可否,显然已经被挤兑习惯了。明华裳闹完后,眼中又浮起忧虑,问:“二兄,接下来怎么办?”
明华章抬手,修长的手指按住她头上穴位,一边缓慢揉捏,一边为她取下鬓边钗环,轻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解决的。你帮了我良多,已经做得很好了。”
明华裳的身体在他的按摩下慢慢放松下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问:“那?案件呢?距离花朝节没几天了,但凶手还没有头绪。”
明华章心?里何尝不知?,但对着明华裳,他依然清冷温柔,不疾不徐道:“急也?没有办法?,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斥责罢了。我倒觉得,花朝节前破不了案,让圣人不要出宫,安心?留在大明宫里倒也?不错。别想这?些了,一切有我,你累了好几天了,安心?睡吧。”
明华章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明华裳的眼皮越来越沉,当真涌上股睡意。她索性闭上眼睛,特意道:“我休息一会,等到了家门,记得叫醒我。”
头顶的气息清冽温柔,像满船星河落在水面上,低低道:“好。”
车厢悠悠穿过夜色,停在一座府邸前。门房拆开门槛,马车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停在明华裳的院子前。招财几人迎出来,欲要叫醒明华裳,被明华章拦住:“不必。”
招财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明华章将明华裳抱起,像捧着什么珍宝般走下车厢,直接朝院内走去。她愣了好一会,莫名觉得慌乱,忙追上去:“二郎君,让奴婢来吧。”
明华章的动作看着舒缓,意味却?十分强势坚决。他从容避开招财的手,完全没有将明华裳放下来的意思,说:“去备水,给她梳洗更衣,不要吵醒她。”
·
夜幕,明华裳那?对兄妹总算回府了,奉命跟踪的苏雨霁也?能?松一口气。她踏着夜色回家,精神已经累极,却?还担心?苏行止等她这?么久,会不会着急。她拐入小巷,心?心?念念的家门就在前方,苏雨霁身体却?猛地?一顿。
她眼神变冷,侧身回头,手已准备好攻击。不料一个?敦厚的身影从旁边窜出来,见了她就抹眼泪:“小姐,您怎么才回来?可教?老奴好等。老奴在家里等了小姐许久,小姐为何没来?”
苏雨霁皱眉看了一会,终于认出来,此人是不久前号称镇国公府旧仆的女子。苏雨霁没好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自己?好好想想,在我没想明白?之前,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你怎么又来了?”
仆妇垂着手,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