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事情。”
明华裳抬眸,撞入明华章眼中。他的视线平静沉稳,静水流深,无声处自有一股力量。
原来明华裳不明白,他为何?不知疲惫一样读书习武,勤学?苦练,他绝对?是她见过最自律的人。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在坚持什么呢?
现在明华裳终于知道了,他并不是口头上追求君子,他是发自内心相信孔孟之言,践行他的君子之道。
明华裳也不知不觉被那股凛然正气感染,慢慢点?头:“好?,我?试试。”
山风穿堂而过,头顶的竹帘轻轻摇晃,两人视线相望,脸颊相距不过半尺。明华章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好?像有些太近了,他正想如何?不动声色化解,突然身后院门被推开,一道大咧咧的声音闯进来:“热死我?了,明华裳,你昨日的疏论写?了吗……”
明华章立刻站直,明华裳也赶紧坐正,掩饰性地看书。江陵风风火火闯进来,瞧见这一幕都愣了下?:“你们在干什么?”
其实?江陵本来没有其他意?思,明华章是明华裳兄长,出现在她屋里很正常,隔着窗户说话也很正常,但两人急忙撇清的姿态,却让他感觉怪怪的。
明华章看到江陵熟门熟路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来做什么?”
“我?来抄……啊不是,看看明华裳的疏论是怎么写?的。”江陵对?这里非常熟悉,都不用?明华裳招呼,驾轻就熟进来翻找,毫无这是女子房间的自觉。他找出明华裳的课业,翻了翻,惊讶抬头:“你没写??”
“是啊。”明华裳诚恳说,“我?还等着你们写?完,参考你们的呢。”
江陵一脸微妙,说:“巧了,我?刚从谢济川那边过来,他也没写?。”
明华裳问:“任姐姐呢?”
“她?”江陵夸张地挤眉,“她就算写?出来,你敢抄吗。”
明华裳默了下?,看向他身后。江陵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回头,看到空空如也的大门长松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男人婆来了。”
“任姐姐,谢阿兄,你们来了。”
“还来这一套。”江陵嗤之以鼻,不屑道,“就算男人婆真来了我?也不怕,以前是让着她,现在她早就打?不过我?了,课上无非是给她面子而已。要是我?认真,打?得她满地乱爬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明华裳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要不再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江陵昂首挺胸,傲然道,“像谢济川这种小白脸,我?一拳可?以打?五个,只不过要看他的文章,面子上不好?做绝而已。”
“是吗?”
江陵毫不犹豫应是,他说完后才觉得有些奇怪,声音怎么是从身后传来的?
江陵慢慢回头,看到“小白脸”本人正站在门边,笑眯眯看着他:“原来如此,感谢你之前手下?留情。”
江陵看到谢济川身旁咬牙切齿的任遥,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任遥将手指捏的咔嚓作响,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满地乱爬。”
院子里响起凄厉的尖叫声,明华裳眼疾手快趴在窗户上,朝外?面大喊:“要打?出去打?,别砸坏了我?院子!”
回应的是一阵沉闷的皮肉撞地声,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明华裳半跪在窗户前,颇为苦恼:“好?不容易种好?的菊花,过几天还要做月团呢,别给我?压坏了。”
谢济川从容地绕过案发现场,施施然走上台阶,对?明华章说:“你果然在这里,可?叫我?好?找。韩颉有事找你。”
“什么事?”
“多半是为了下?山。”谢济川说,“女皇有意?在长安过中秋,已下?令启程,预计三天后入城。这次迁都声势浩大,三省六部、王孙公主、公侯伯爵随行,镇国公府也在伴驾之列。你来长安名义上是准备科考,祖母、父亲到达,你不出面说不过去。”
长辈们来长安后,明华章的行踪就不能这么自由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谢你传话,我?这就去找韩颉。”
说完,明华章看向打?得不亦乐乎的另两人,沉下?声音道:“够了,马上要举行最终考核,你们不想着备考,反而在这里胡闹。”
明华裳心疼自己的月饼,愤愤不平应和:“就是。”
“你也是。”没想到明华章忽然将矛头对?准她,道,“脑子里只有吃的,江陵随便?推门进来,还在你的房间里翻找,你就由着他?”
明华裳被说得有些懵,诧异道:“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
这竟然还不是愈发生气了。谢济川看到,说:“一些小事而已,连这也要计较,你未免太小气了。”
“小事?”明华章冷冷看向谢济川,“有男子不敲门就进入你妹妹的房间,还在她闺房里乱翻,你也觉得是小事?”
谢济川摊手,真诚地说:“我?没妹妹。”
明华裳险些笑出声来,明华章瞥过来,明华裳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