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也是偶然在此处看到他们开蚌,见有人因开蚌暴富,有人因开蚌赔光家底,既刺激又感慨。
今日正看着,突然听到那几个南边的小伙子招呼着一个中年汉子看铺面,已将租金降到了五百两,可那中年汉子还在挑剔。
刘盛一听,立马动了心思,也过去向几个年轻汉子打听铺面。
那个中年汉子原本还想着趁机再压压价钱,那他通几日风也划算,没想到又冒出一个刘盛,心中不由有些着恼。
而那几个年轻汉子也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舍不得再降价,正巧刘盛来了,便招呼起刘盛来。那中年汉子见状,便甩袖离去了。
刘盛跟着这几个汉子楼上楼下看了一圈,越看越满意,对这价钱更是满意得不得了,于是才兴冲冲地回来告知其他几人。
其他几人听他讲完来龙去脉,互相对视一眼,竟然都觉得这铺子有些可信。
当下也不再多说,干脆跑去铺面看了一趟,反正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
待到了那里,果然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怪味,几人皱眉进去,与那几个小伙子聊了聊,说法与刘盛所说并无出入。
他们想了一下,与其他的高价房租相比,此处的租金确实便宜许多。至于异味,反正他们还要修缮店铺,等开业时早就散没了,不妨碍什么。
几人都有些动心,却还是谨慎地见了原屋主一面,问了来年续租的价格,发现与别处的没什么差别,于是几人便一咬牙,签了转租书契。
他们几人都不知晓丹棱奶茶店开业的盛况,对奶茶店的生意还提着心,生怕投入太多,最后回不了本。因此如此便宜的铺面,对他们的诱惑具大,根本不考虑其他。
现在送信来,一方面告知林启他们这段时日的进展,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奶茶店的生意究竟如何。若是不好,便趁早将沁水县的铺面再转租出去,重找个房租低些的地方开店,本钱能少些。
虽说沁水县的房价确实令林启咋舌,不过从这几日奶茶店的营业情况来看,应当亏不了本。
而且沁水县整体的物价高,因挨着京城的缘故,贵人也多,说不定生意比在丹棱还要好。
林启看完展眉笑笑,已经准备联系穆英,让他派人过去看看铺面,出一份图纸准备修缮了。
他将信放在桌上,又拿起何安然的那封看了看,嘴角扬起笑来,珍重地将之放在枕头底下。
拍拍枕头后,才拿着吉二川的信到了吉一山房中。
给吉一山看过后,吉一山也笑了笑,说道:“应当没问题,赔不了。”
林启应了一声,他给吉一山看不是想说这个,他拿回信,问道:“看完什么感觉?”
“啊?”吉一山被他问得一愣,奇怪地说道,“什么什么感觉?”
“人家几个都在沁水看好铺面了,你没点儿什么想法?”林启说道。
若是此刻在这里的还是以前的吉一山,他必然以为林启是在责备他,嫌他不够能干。
可吉一山这段日子与林启一同在奶茶店忙碌,对林启的性子更加了解。即便是对店里的伙计,林启也从没讽刺挖苦过,对他更不可能如此。
倒是时不时与自己开开玩笑,才最有可能。
因此他也不慌乱,笑着说道:“感觉这几人真能干。”
林启一听,当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弟弟们这么能干,你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了。”
“这么着,半夏镇与灵音镇的店铺开业,就由你去张罗吧,也叫他们知道你作为大哥的实力。”
吉一山一听,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拒绝:“不行不行,这么要紧的事,我可做不了。”
林启听他拒绝,也不气恼,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笑着问他:“有什么不行的,这次店铺开业你全程看着,再来两次也无非是按着流程走两遍,你怕什么?”
有意激吉一山,“再说,以后店铺越开越多,我总不可能次次开业都赶过去,还不是要你们兄弟张罗。到时候你也不敢?”
吉一山闻言,眸光微动。
其实,自林启派了刘盛、张猛过来,他们兄弟即便嘴上没说,心里也都有几分担忧。
虽然他们是县令的人,但现在看下来,县令完全将奶茶店的买卖交给了林启。若是林启以后重用自己的人,那他们兄弟在奶茶店的处境就有些尴尬。
所以现在一听林启说以后开业要让他们兄弟张罗,他心里不由有些激动,最起码林启不会因顾忌他们与县令的关系,而防备他们。
林启不知他这些心思,还在鼓动他,口中说道:“这次可是个练手的好机会,我就在丹棱,你若是有疑问,随时送信来问就是。这要是还不敢应承下来,以后开店可怎么办?”
林启说着话,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吉一山听着,不由笑了笑。
大约是这段时日奶茶店生意好,林启心里的压力减轻,整个人比以前更随和了些。现在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