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可没见过林家将东西拉出村过。既然如此,那就是还没卖掉, 哪能赚来什么钱呢。
“那谁知道, 人家是有大本事的, 或许还有别的买卖也不一定,不然张家那大儿子与刘盛去外头干嘛?”纳鞋底的婶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她年纪大了,向来也活得透彻。林家如今已不是他们村中众人能比的了,人家如何她也不在意了,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更重要些。
见她不感兴趣,与她一同说话的妇人们也兴致缺缺,不再提此事了。
细想想,这婶子说的也对,林启如何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如抓紧时间纳两张鞋底,给家里人做两双新鞋要紧。
林启可不知这些,他从镇上取回了一封信,从信中得知一件大事。
刘盛他们刚去丹棱,竟然就买下了一处铺面!
他看信至一半就被吓了一跳,等看完后才松了气,心中只剩欣喜。
这封信是吉二湖写的,除了替刘盛、张猛二人报平安外,还说了店铺的事。
说那店铺本是他们兄弟偶然间发现的,位于丽水街,铺面不大,修缮也普通,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原来那铺子本是主家自己卖酱用的,近来主家汉子却突然染上恶疾,不过日就急急去了,只剩了年轻的媳妇儿和一双不足十岁的儿女。
这女子也会做酱,按理来说有铺子、有手艺,拉扯着一双儿女长大也不算什么难事,偏偏她那大伯哥是个浑的。
她夫家以前还算丹棱县城的小富人家,可却被那大伯哥赌钱败空了祖产,家里的铺子、宅子卖的卖、抵的抵,只留下了这个卖酱的小铺子。
她公爹被这不孝子气的只剩一口气,弥留之际将这小铺子给了她相公,算是给她相公的一点补偿。
当时,她相公也不过是十七八的汉子,硬是咬牙凭着铺子和祖上做酱的手艺,赚钱娶了媳妇儿,还与她生下一对儿女。
因着这大伯哥的赌徒德性,兄弟二人往常也没什么来往。
未料这次她汉子一出事,这人立马得了消息,披头散发、满身脏污的就从赌场出来,直奔她家。不为别的,就为从她们孤儿寡母手中抢夺这铺子。
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这女子也是常年做买卖的,自不是胆小怕事的性子。在她嫁过来时,这兄弟二人已经分家了,这铺子怎么算也与大伯哥没有关系,哪怕去了官府,也是自己占理,因此她并不担心。
只是她小瞧了大伯哥的龌龊和野心。
见她性子强硬,不怕他的无赖行径后,大伯哥突生一计,看着这女子孝服映衬下清秀昳丽的面容,发出两声猥琐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