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之眉毛微蹙,说道:“你管人家这些干嘛?”
霍远明问他:“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怎么了。”霍闲之不解地看着他,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霍远明闻言,连连点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感情的事宁缺毋滥,不要因一时失意就放纵自己……”
霍闲之听他说起这些,下意识拧眉。先时还有些迷惑,待想明白后,突然将手中的黑子向他脸上砸去,骂道:“滚滚滚!快滚!”
作者有话说:
晚安!
阮家(大修)
落日西沉, 余晖隐入暮色,周遭逐渐昏暗。
两辆马车驶入京城,在嘈杂声中停下, 静站在阮府门前。
“大人,到了。”驾车的小厮提醒一声。
车内的阮溪知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凤眼眸色幽暗, 看不分明。静坐片刻后,才慢慢起身,走出车内。
站在台阶前,负手仰视门上匾额,阮府二字苍劲有力,尽显祖上风光。只朱门颜色鲜亮, 新上的朱漆掩去旧时的斑驳, 也黯淡了匾额的荣耀。
阮溪知眼神微闪, 转瞬后又落入平静。
他抬腿上了台阶, 漫步走入府内。步伐缓慢, 一步一步, 似乎在丈量脚下的土地。
“大人,老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阮溪知抬头, 前厅的台阶上立着一个中年汉子,此刻双手背在身后, 下巴微抬, 脸上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身后随他一同回来的二管家率先笑了两声,快步上前叫了声哥, 其他仆从也上前向这人行礼, 随后便四散回房。
只有阮溪知一人向后院的角门走去, 绕过假山与湖泊,穿过游廊,走过小径,在书房门前停下。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才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汉子含糊不清的声音。
阮溪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先是桌案后衣衫半露的女子,她面带薄红,眉目含情,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颤了颤,娇声叫了声老爷。
阮溪知微垂着头,眼睛平静无波,没有半分惊诧。
听上首的汉子在女子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又换来几句娇嗔。
片刻,那汉子哼笑一声,用桌案上备好的布巾擦了擦手,淡声说道:“下去吧。”
那女子在他的冷声中回神,见他衣冠整洁、神色淡漠,脸上有了几分难堪之色,站起身拢拢衣衫。
大约是她的动作太慢,汉子蹙眉扫了她一眼,女子慌忙系好腰带,快步出了房间。
“呵,”门甫一合上,桌案后的人微微抬头,容貌与阮溪知像了九成,只是他周身环绕的邪魅气质让人难以将二人联系在一起,哪怕他是阮溪知的父亲阮霁。
阮霁起身,走到阮溪知身侧,轻笑一声,“回来了?”
阮溪知没有答话,眼睛盯着地锦上繁复的图案,可视线里却突然闯入一双云纹靴。
转瞬,靴子就快速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
他受力飞出去,撞在书房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钝疼瞬间蔓延全身。
“没用的东西!”阮霁的声音仍不疾不徐,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带着嘲弄,仿佛他方才踢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原指望你借霍家的势,没想到半分好处都没到手就让你进了那病秧子的被窝,堂堂阮家公子,比小倌馆的妓子都不如。”
阮溪知一手捂着小腹,额头冒出冷汗,只一双眼睛仍旧没有半分波澜。
阮霁垂眸,俯视片刻,然后蹲下身,一手用力托起他的下巴,凝视他漆黑的眼眸,淡淡说道:“阮家的公子,怎么能如此下贱!”
两张相似的脸相对,近到可以感知彼此的鼻息。
阮溪知的眼睛动了动,突然看着眼前的人嗤笑一声,这一刻他恍若有了面前人的影子。
只是阮霁的脸色立马阴沉,眼睛眯了眯,原本托着他下巴的手扼在了他的脖间,五指用力将人拉近在自己身边,冷笑道:“回来就好,改日你妹妹定亲还得你去撑门面。”
阮溪知的脸色因憋涨而泛红,眼神也慌乱一刹。
阮霁捕捉到他这一瞬的失态,心底感到一丝愉悦,露出自阮溪知进门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京城马家嫡出二公子,顶富贵的人家,不错吧?”
只是人有肺痨病,两步利索路都走不了。
阮溪知喉中吭吱两声,眼睛与面前的人对视许久,只是对方寸步不让,眼神中透露着几分狠辣。阮溪知不甘地闭了闭眼,叫道:“爹。”
阮霁顿时笑得更加开心,松开他脖间的钳制,拍拍他的脸说道:“乖,回去歇着吧,明日去鸿胪寺报道。她,我再留两年。”
说完站起身拍拍衣摆,抬手打了个哈欠,问门外的小厮:“杜姨娘呢?”
听小厮说她已经回去后,才意兴阑珊地走了。
阮溪知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