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锦一听这话,脚步一顿,转身就给了他一拳。
这死书生,竟敢讽刺到他面前,谁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读书人中臭名远扬?还秀才,秀才个鬼哦!
武锦气得很,他幼时就与这人是死对头,现在竟被他嘲笑,如何忍得住?恰好自己心中本就不痛快,正好打他泄泄气。
他想着,拳头便接二连三地落在那人身上。初时那人大抵被他打懵了,并未还手,待自己打了一会儿后,突然被那人拧住了手腕。
“嘶,还没打够?”那人声音中好似还带着笑意。
武锦瞪大了眼睛,狗东西,这是没打服!
于是,又抬起拳头想要打,未料却怎么也挣不开那人的钳制。他用力拽了拽胳膊,那人阴险地趁机松手,害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呜呜呜,何大哥,你说的对,读书人真不是好东西!”武锦说着,又泪水涟涟地哭了起来。
何安然:“……我几时说过?”
武锦根本不理会,自顾自哭得伤心:“那可是书生,一个死书生,我都没打过……”
在武锦的观念中,书生就是汉子中最弱的,现在自己连书生都没打过,那自己这身武艺不是白学了嘛。
何安然不知怎么安慰,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或许这书生格外厉害,而且你不是打了他好几拳吗?”
“那是他没还手,他一还手,我就摔倒了。”武锦抽抽鼻子,然后满脸哀伤地说道,“何大哥,我这样真不能开镖局了吧?”
何安然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昧良心的话还是说不出来,只支支吾吾地嗯了两声。
武锦咧了下嘴又想哭,勉强忍住后站起身,说道:“我自己也知道,只是还是不死心……算了,我回家了。”
说完,也不顾何安然的挽留转身走了。
何安然没留住人,站在靠街的窗口看着他走远后才叹了口气。
“人走了?”林启端着一盘点心进来。
“嗯,”何安然点点头,看他手中端的点心不似寻常,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吃食吗,给你做了一盘炸鲜奶。”林启将盘子放在桌上。
何安然边走近边说道:“我是说想吃火锅,才不是什么炸鲜奶。”
他说着话,不由撇了撇嘴。
大约是之前已经吃惯林启做的菜,出门后每日再吃这些寡淡的食物,总觉得嘴巴没味。之前还能忍得住,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自己犯馋了,心心念念就想吃火锅。
可林启却说,他隐约记得末世前孕妇是不能吃辣的。
他一听,立马不高兴了。
现在想着,他才有些脸红。他们二人自从成亲后,就没红过脸。可自从怀孕后,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算上武锦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与林启生气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不是林启的错,却迁怒于他。冷静时想想,他都觉得自己是仗着怀孕欺负林启了。
“先吃这个,下午给你做火锅。”林启笑着摸摸他的头发。
何安然惊喜地看他:“不是说不能吃吗?”
“我也只是隐约记得,不确定能不能,”他以前并没接触过孕妇,知道的并不清楚,“而且偶尔一两次也没事。”
何安然看着他,嘴角露出笑来,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能不能吃火锅也不重要了。
而且,他想到若是吃火锅林启又得去借厨房,还得拿出那么多空间里的东西,难免被人询问,于是又阻止他:“算了,回丹棱县再吃吧。”
他们在那里有宅子,不会惹人耳目。
林启噙着笑看他,见他咬了一口炸鲜奶后,才问道:“不生气了?”
何安然有些脸红,知道之前是自己不占理,但又不好意思和他说,只把自己咬过一口的炸鲜奶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听见林启低低笑了两声后,脸更红了。
“我才收到穆英的回信,他说要过来看看铺面,然后与我一同画图纸。”林启说道。
他画图纸毕竟是外行,而且他的修缮要求又新奇,两人免不了得商讨一番。等他回丹棱县后看图纸讨论,还不如穆英抽两天时间过来,两人商量着画。
“所以,回丹棱县还得几日。”林启看着他说道。
“嗯。”何安然低低应了一声,知道他是说自己还得等好久才能吃火锅。
见他同意,林启又笑了起来,待想到方才的事时,才皱起眉:“对了,武锦今日在这儿哭什么?”还非得抱着何安然哭。
听他问,何安然就将武锦的事与他说了,林启听后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又摇摇头,说道:“有这么个弟弟,武大哥真是操不完的心。”
何安然今日被武锦哭得心软,于是为他说话:“他就是不想成亲,也可怜呢。”
“啧,”林启斜睨他一眼,“被人抱了一下就替人说话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