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启惊讶地看他一眼,他不是第一次卖东西么,怎么如此熟练。
孩子闹得声音大了,院内立马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问道:“文娘,小栓要吃什么,蛞桓雎铮镎舛星!
一听就是孩子祖母,文娘没办法,只能给小栓买了一串,手指还戳戳他的额头,骂他贪吃。
栓子哪管这些,立马高兴地舔着糖葫芦,一边舔还一边递给她:“娘吃,好吃着呢。”
文娘原本看着他的口水摇头,可心里也好奇这糖葫芦到底什么味,于是低下头咬了一个山楂。
就听糖浆裂开的声音清脆,尝着也甜蜜蜜的,待咬到酸果时,味道又酸了起来。可先前的糖还在口中,现在两相混合,确实好吃。
尤其这个酸果,也不似山上的那般酸,带着些水分,竟有些鲜嫩,冬日吃着甚是爽口,文娘暗暗点着头。
栓子看一眼被他娘咬走的酸果,愣了一下。
算了,他还有两个,也不哭闹,只赶紧把剩下的酸果三两口咬着吃完。这才知道原来是要咬着吃的,这般吃着又酸又甜,比只吃糖还好吃。
文娘想着只她和栓子吃了,家中老人还没尝过,打算再买几串。
“我再买些,能便宜吗?”文娘问道。
何安然略一沉吟,说道:“原就是小本买卖,糖可贵了,嫂子若是买五串,我便再送你一串。”
文娘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糖确实贵,她往日都舍不得买,于是点头同意了。又另拿了五串,连着方才的一串,一起给了十文。
见她买这么多,方才听见栓子叫声后,出来的邻家婶子问她:“好吃?”
文娘点头,村里人买东西时少,可一旦买了就爱夸,她也不例外,说道:“好吃!也不知道人家怎么做的,酸酸甜甜,真不错!李婶儿给你家东子也买一串啊?”
李婶儿听她夸得这么好,也有些心动,主要是以往没见过这吃食。况且,今冬还没花钱呢,买几串也不打紧。
于是说道:“一串哪够啊,外孙子也来了,家里孩子多,最起码得三串。”
何安然连忙又说道:“婶子买五串吧,我再送您一串,正好十文,孩子们一人还能吃两串。”
“是啊,这个划算。”文娘也在一旁说道。
“行!”李婶儿也不小气,掏出十文给了何安然。何安然连忙把糖葫芦递给她。
见两家人都进去后,何安然方才的能言善道立马消失了。抓着林启的手,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卖了卖了,赚钱啦!”
林启被他的快乐感染,也高兴起来,回握他的手,说:“对呀,赚钱了,你果然是村里最会赚钱的小哥儿!”
何安然被他夸得开心,一路上都带着笑意。
两人拿的糖葫芦不多,现在只剩了三串,又按着这个法子卖了出去,还嘱咐大家可以去老庙口的宅子买。
大人们不过随意点头应承一句,孩子们听到,却都一脸认真地点着头。
等两人回家不多会儿,就有人带着孩子来了,是方才没有买到的人家。
何安然连忙从屋里拿了给他,又与林启将桌子搬出来,重新在门口摆他的小摊。
这会儿已经巳时末,过路的人多起来了,更何况还有已经吃过的孩子向小伙伴炫耀,所以这次的人可多了。
因他们说买五串有优惠,而村里人大多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家里小孩儿多,便多是买五串的。他们做好的三十串竟不够卖,刚过午时就卖光了。
两人连忙又削竹签,又洗山楂地忙碌起来,连吃饭都忘了。
还是林昭见他们饭时也不来,担心有事,找来了。来了才知道他们突然做起了买卖,生意还意外地红火,连忙也帮着削竹签。
见林启脚边有一大盆的酸果,还问他们:“什么时候摘的这么多酸果?”
林启连忙说道:“安然秋时摘的。”
这是他们说好的说辞,何安然点着头,说:“我存了不少呢。”
林昭只以为他那会儿就打算做这买卖,心里还想着着他果然能干,林启与他成亲,也是个有福的。
他们三人忙着,期间竟然还有人来买,见他们门口没人,便直直地往屋里走,脑袋还往里探。
这可不成,这制作方法简单,常做饭的妇人看一眼,估计就学会了,即便他们现在没有酸果做不成,这买卖将来也受影响。
于是林昭也不在屋里帮忙了,连忙去门口坐着,等人来买时,便将人拦在门外。
何安然急急地做了十来串,先放在门口卖着后,才算放下心。要不总觉得自己错过了赚钱的机会,丢了钱一般。
张柔在家久等不到,也过来找,这才知道他们做买卖了。这时,他们又做的五十串也好了,才有工夫细说赚钱的事。
张柔来得晚,只是听他们说了方才卖时的红火,就知这买卖不错。
他们这几日都在一处吃午饭,她与何安然已经熟稔了,知道他一直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