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然便将盒子打开,见里面又有一个小盒,再打开后,才见里头放着两块玉佩。他以往没见过这东西,但只一眼看过去,就知价值不低。
林启接过看了看,看不出好坏,不过想也知道不便宜。拿在手里摸了摸,入手温润,表面光滑,倒是趁手得很。
又打开信看看,刨去一堆华丽的问候和祝福外,主要就说了两件事。一是吉瑾已大好,他十分感激,二是他将奶茶卖至府州,生意不错,且因此结了一桩善缘,亦十分感激。请他有空后再去县城,必定好好报答。
何安然听他念完了信,没有被县令送礼的欣喜,反倒看着林启,问道:“能收吗?会不会之后惹出麻烦?”
林启摇摇头,拿起玉佩玩了玩,说:“无事,我心中有盘算。”
那奶茶方子本就已卖给了县令,他特意告知自己后续的事,要么是真如信上所说,出于感激。要么就是觉着他还有别的方子,想打好关系,日后再买罢了,不会有什么麻烦。
何安然听他说后也放心了,毕竟他们就要成亲,实在不想多生波折。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再见哦~
成亲
一进十一月, 天气骤然冷了起来,特别是在接连几日的阴天过后,更觉寒风刺骨。
村里人都不乐意出门了, 躲在屋里暖呼呼地过日子,李大伯赶车的生意也冷清起来,几日都未去镇上。
不过今日倒是早早起来, 穿上去年做的厚棉衣,又戴上新做的厚棉帽,往林家去了。叫林家兄弟一起去镇上。
两兄弟听见李大伯的喊声后,缩着脖子跑出来,两下就跳上牛车。
林昭成亲不过几日,正是甜蜜之时, 嘴上抱怨天气太冷, 脸上却带着笑意。他身上的棉衣、棉帽皆是张柔提早备好的, 此时穿着心里有种暗戳戳的喜悦。
林启就顾不上开心了, 他太冷了, 哪怕穿着棉衣也挡不住阵阵冷风, 缩着脖子,躲在了林昭身后。
这种天气办酒席,实在不好操持, 别的不说,宾客们只怕手都掏不出来, 如何夹菜?
况且, 若是正赶上那日下雪,还如何在院里摆酒席?因着这事, 林启心里已暗暗骂了启智几次, 十分怀疑他是有意为之。
不过事已至此, 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办。两兄弟商量一下,决定多买些炭,到时在院子里搭几个临时泥灶,既能热菜也能让众人烤火取暖。
今日,便是去镇上采买,顺便与操办酒席的师父说好,让他提前一日到,免得真遇上雪天,误了时辰。
林启与何安然都没什么交好的朋友,预计能来的人不多,酒菜可以少买些。又因镇上这几日的人也少,店家见他们进门都格外热情,花费反倒不多。跑了几处,便将东西置办齐了。
只是回程时,林启又让李大伯赶车,绕路去了一趟如意坊。牛车停稳后,他便跳下车,只说让他俩等等,自己进去了。
林昭抬头看一眼如意坊的招牌,撇撇嘴,知道他指定又败家了。
这如意坊是镇上的首饰店,里面的东西要价高,比小摊上贵几倍,虽说看着更精美些,但寻常人家哪舍得去买。
见林启不过片刻便拿着一个小木盒出来,摇了摇头,心里暗想,往后非要蹿腾着何安然少给他些钱,不然照这么花下去,二百两只怕几日就花光了。
既都已办妥,三人便往回走。今日来得早,回的也早,只是牛车走得快,坐在上头比走路都冷。等到家时,林启觉得自己脑袋都被冻僵了,昏昏沉沉的。
张柔留他吃饭,他摆摆手,说赶着去大宅子,并没留下。他俩还有些生疏,见面时双方都有些拘谨,他此刻身体不适,不想花心思周旋。
到了大宅子,与李大伯一起将东西搬进去,又招呼他喝了杯热茶,才让他走。
何安然见林启神色恹恹,面色有些发白,连忙去厨房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又将留好的饭菜给他热上。
心里还有些发愁,天气越来越冷,林启身体这般差,只怕成亲那日更要冻得生病。
林启不知他的心思,只觉昏沉得难受,跟着他进了厨房,坐在灶前取暖,好一会儿后,才感觉身上的冷意消散些。
随手折一根柴扔进炉灶里,正要与何安然说今日的事,转头却见一旁的破瓦罐里竟然真的长出许多幼苗,其中一株还是他种下的。
冬日里见着这些绿色小苗,心情都好了。他笑起来,指指瓦罐,说道:“还真长出来了。”
“嗯,厨房里毕竟暖和些”何安然点点头,又将热好的饭菜递给他,“你种的蒜苗长得最好。”
林启一笑,那日见何安然种菜,他也跃跃欲试,只是担心冬季种其他的不好活,便种了一颗蒜。
这个世界没有大蒜,也不知这样能不能长出更多的蒜来。
“今日大堂兄来,说让我在他家准备亲事。”
大宅子是他们两人的新房,他自然不能在这里出门,本家既说要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