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林昭心里,林启神智恢复没多久,去时有刘昶带着还好说,回来时孤身一人,万一走失了怎么办?
所以第二天硬是没有出摊,跟着两人一起去了。
这个世界的交通着实不便利,坐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天后,才到县城。
林启只觉浑身疼痛,宛如被人打了一顿一般。
“你们住这儿吧,”下了马车后,刘昶带两人来了一处客栈,“掌柜是我熟识,还能便宜些。”
他们兄弟二人都未来过县城,自然听他的。
将他们安置妥当后,刘昶又说等他去见县太爷时,再来找他做奶茶。
也不知要等多久,正好林昭以前就惦记着,想要带林启来县城看病。见第二天仍没有刘昶的消息,便向小伙计打听了一下医馆的位置,同林启一同去了。
林启虽心里没当回事,但为了让他安心,还是去了。
县城的医馆比他们镇上的更大,人也更多。一进去,就听到声音有些嘈杂,看病的人都排着队。有些人还哀哀叫着。
这种气氛是林启尤为不喜的,每一个人都愁眉紧锁,或是神情痛苦。看人这么多,也不知道得等多久,心里有些烦躁。
见林昭去排队了,他索性坐在医馆门前的台阶上看街景。
县城不知比镇上大了几倍,路上摆摊的商贩不少,来往的人也多,看着还挺热闹的。
突然就想起了何安然,也不知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听自己的话,锁好院门。回程时,定要给他带个礼物回去,他肯定要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自己。想着,林启不由笑了起来。
他身上乏累得很,自穿越过来后,就没什么运动量,昨日颠簸一天,酸痛今天才算大爆发了。回头瞄一瞄等待就诊的队伍,发愁地皱皱眉毛。
突然听到街上有人大喊:“大夫,大夫!”
街上其他人都扭头去看,片刻后,才见一个年纪不大的汉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医馆门前。
进去后,二话不说,拉起坐诊的大夫就要走。
大夫还未反应过来,排队的人先叫嚷起来,他们已等了好久,怎能让他把大夫带走。
不知是掌柜还是管事的一人,听见动静出来,似是认识这少年,还未等他喘匀气说出话来,便说道:“我让安大夫与你同去。”
片刻后,就见二楼匆匆跑下来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同这少年一起走了。
大约是哪家有常年生病的病人,或者是县城哪家大户人家吧。林启坐在台阶上未动,只心里默默想着。
足有一个时辰后,才轮到林启看诊。
这回的大夫听了林昭的描述,又望闻问切了一番,仍没得出什么结论。
“脉象悬浮无力,是有些体虚的症状。”大夫沉吟片刻,又伸手摸摸林启的额头,“只是这应当是发热引起的。至于发热的缘由,反倒看不出什么……”
大夫眉头紧锁,扬声叫了伙计一声,想让他寻安大夫下来商议一下,却突然想起安大夫走后还未回来。
迟疑了片刻还是道:“这病症老夫从未见过,不敢随意开方。若是两位有空,不如等安大夫在时再来一趟,他对一些奇症颇有研究,或许能解惑。”
也只能如此了。大夫没收他们的诊金,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林昭心里担心,县城的大夫都看不出来,那启儿的病症怎么办?若只是发烧还好,可分明还引起了体虚之症。看着林启,突然不知道他恢复神智是好是坏。
林启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是惊喜没出现罢了,拍了拍林昭的肩膀安慰他。
这也是他之前决定与何安然在一起时,有些犹豫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这个毛病,最后到底会不会带来更严重的病症。不过现下已经到了这一步,多想无益。
而且说实话,除了容易劳累外,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其他不适。
两人怕错过刘昶的消息,没敢在街上多逛就回去了。不过一整天都未见到刘昶,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刘昶才来了。
“林兄弟,这事恐怕不成了,最起码近段时间是不成了。”刘昶满脸歉意。
虽说是林家兄弟想要卖方子,才会同他来了县城。但他当时笃定的态度,无疑是两人做决定的主要原因。现下又说不成了,来回奔波的路费和时间不说,期望落空才是最令人失望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不赶巧。
林家两兄弟听了,是有些失望。林昭甚至想,这三百两的买卖,做不成反倒更符合他的预期。银子哪是这么好赚的。
两人心里叹口气,已经想好再去一趟医馆后,便打道回府了。
只是刘昶心中过意不去,又向他们解释道:“不是我之前说大话,这次确实赶得不巧。县太爷的家眷才从老家来了县城,不知是否长途奔波的缘故,不满周岁的儿子染上了风寒,情况不太好。”县太爷哪里还有心思喝奶茶啊。
两人一听,自然明白了,这种情况当然要先忙着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