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贼眉鼠眼,此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显得他面目丑陋。这人应当是觉得他即便不傻了,也聪明不到哪去,所以才想要戏耍他。
林启的眼神变得冷厉,心里确实动了怒火,若不是这里人太多,非让他看看他那张丑脸能挨几下拳头。
张家的地与唐家的紧挨着,他余光看见张猛、张壮都是眉头紧锁的模样。还手不行,这要连嘴都不还,多给林昭丢面子。
他冷笑一声,说道:“往后吃了饭剔剔牙,别家里有什么就恨不得捂嘴里舍不得咽,出门就想让人闻味,也就你当着宝,我们闻着就是一股泔水味儿。”
附近几人听了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都捂嘴笑了起来。张壮更是笑出声。
那人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正想要还嘴,就被走过来的他娘拍了一巴掌,顿时没言语了。
林启轻嗤一声,目带鄙视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又是一声轻笑,然后走了。
这套流程可是他末世前在网上学得,眼神、动作、表情缺一不可,保准气得他跳脚。
他没再多想,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在刘家地里干活儿的何安然。
何安然收起麦子来动作熟练,镰刀挥动几下后,手里就是一捆,扔到地上后,又是刷刷两下。
林启远远看着,觉得小哥儿的动作行云流水,收起麦子来也比别人更利索好看些。
他在田埂上坐下。
刘家应当不止雇了何安然一人,此时地里还有三四个汉子,和两个妇人。看来刘家的地当真不少,需要这么多人干活。
小哥儿埋着头,并未注意到他,一直到这一行割到林启身边时,才听到两声轻咳声。
他下意识抬头,就见林启低着头坐在田埂上,似是闲得无聊,在地上随手乱划,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何安然只觉自己心里雀跃了一下,脸上扬起笑。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不妥,连忙低下头。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往前割,然后就听见林启低低地说道:“一会儿来我家吃饭。”
也未等他说话,就站起身要走。
只是一转身,林启就看见了一个书生打扮的汉子,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精干。
这人冲他笑笑,然后冲着何安然扬起一个更大的笑,说道:“何小哥儿,又劳烦你帮我家割麦子。”
阳光下,他那张年轻的脸显得有些英俊。
林启不由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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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给我投的雷和营养液,明天见啦~
被盯上(捉虫)
何安然虽是心里疑惑,还是连忙垂下头,低声说道:“刘三郎客气了,是刘婶子好意请我干活,给了工钱的。”
刘三郎只是笑笑,没再言语,大声唤了两声爹娘。
有附近地里的人听见喊声,探头一看,发现是刘三郎回来了,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来。
“三郎,今日怎么回来了?”
刘三郎笑道:“学院放了授衣假,我在县里无事,便回来了。”
“授衣假?这是什么?”他们村没几个读书的,还没听过授衣假这说法,都十分好奇。
林启看见何安然的脑袋也偷偷抬了起来,看着刘三郎,等他回答。
“原是九月过后,天气转凉了,学院留时间让学子回家取衣的。后来逐渐成了一个固定的假期,就叫授衣节。”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夸赞道:“还得是读书人,什么都懂。”刘三郎听后笑了笑。
刘父刘母原在那边地头干活,听见刘三郎的呼喊后,吃了一惊,连忙走过来,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并无。”刘三郎摇摇头,又将授衣节向爹娘解释了一遍。
他往年都是跟着镇上的一个秀才读书的,没有这么多讲究。也是今年去了县城后,才知还有这节。
“那你二哥呢?”刘母左右转头,并未见到自家老二。
刘三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说道:“二哥与县城一个同窗交好,说是要和同窗一起学习,便住在了同窗家里,并未回来。”
刘父刘母不懂这些,只觉得儿子放了假还要学习,实在用功得很,心里很是满意。
刘母见着三郎高兴,从地里出来,张罗回家做饭了。又担心刘三郎细皮嫩肉的,经不住晒,将他也带回去了。
人群便闹哄哄地散了。
林启动作慢些,就被小哥儿看到了。大约是见别人都走了,他还站在原地,眼里透着疑惑,盯着他看。
他笑笑,也走了。
秋收时,地少的人家还能回家吃午饭,正好躲过最热的时辰。地多的人家,就多是家里的妇人送饭,在地边吃完后,接着干。不然时间拖得久了,恐遇上雨天。
而雇了短工的人家,更是恨不得劳力一刻不歇地干,自然不会让他们回家吃饭,多是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