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嫣?」眼神茫然,伊南再三确认。
「嗯,我向花神请示了三次,结果都一样。」巍巍頷首。这结果也是魏翔砚不愿遇到的。
「为什么?全国上下的女孩这么多,为何偏偏是她?」伊南已接近崩溃。
「不,伊南,花祭的花孃必须是在满月且午夜时生的,依据统计,全国符何条件且介于十五到二十岁的孩子只有婉嫣与寻鬱,而寻鬱是男子,理所当然,婉嫣就是此次花神所选出的花孃。」
「理所当然?二十年前,最疼我的母后也被选上,然后白白牺牲生命,难道你也要告诉我,婉嫣这么作通通都是理所当然?」
「伊南,你先别激动,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他努力的安抚着。
「方法?如果有,我的母后就不会死,我只能眼睁睁看婉嫣离我而去。」痛哭失声,他最疼爱的女儿终究逃不过二十岁的诅咒吗?
「不,伊南,婉嫣不会死的,我能保证。」儘管他不是很确定。
「是的,王上,公主一定不会死的。」房里突然冒出第三个声音。
「是谁?」伊南警觉的问着。
「是我,寻鬱。」从高耸的屋顶跳下来,寻鬱恭敬站在一旁。
「你怎么有办法进来?」不等伊南开口,魏翔砚先开口问了。
「这个啊,公主在两年前偷偷在屋顶凿了一个大洞,为了不被王上责骂,命我想尽办法补好洞口,刚刚来固定察看缺口时,意外听到你们说话。」老老实实的供出婉嫣想尽办法想隐瞒的罪行,寻鬱现在最在意的是花祭的舞孃人选。
「她又给我闯祸……现在最要紧的是她的生命,寻鬱,你怎么有办法确定婉嫣不会死。」着急的询问,伊南暂且先不计较屋顶的事。
「是啊,寻鬱,你快说。」魏翔砚也在一旁问着。难道还有什么连他这个丞相也不知道的方法?
「很简单,花祭当天,由我代替婉嫣。」
「你──」
「万万不可!寻鬱,你好不容易和你娘相认,你这么做要你娘如何是好?」激动的上前摇着寻鬱的肩膀。他不能眼睁睁看他的外甥送死,更不愿再看到柔儿绝望的表情。「更何况祭品不是女孩,要是惹怒了花神,那可怎么办?」
「娘?翔砚,你在说什么?寻鬱他……」伊南一头雾水。什么娘?寻鬱不是孤儿吗?
「不,伊南,柔儿还活着,寻鬱就是她的亲生骨肉,我不能让他送死。」把寻鬱护在自己身后,魏翔砚坚决的说着。他不能推寻鬱进火坑,方法还能再想,但寻鬱是柔儿的唯一,他不能亲手摧毁柔儿最后的支柱。
「乾爹,娘那边就要你多费心了,寻鬱此生的生命本来就是皇后的,如今婉嫣有难,寻鬱岂可作势不管?」寻鬱沉下脸,他道:「花神那边……我能万物生灵沟通,我相信我可以安抚花神。」
「寻鬱,你真的愿意为了婉嫣牺牲自己?」不敢相信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寻鬱,伊南问着。
为什么?他不懂,明明他那么恨他,从不给他好脸色看,为何他愿意做到这地步?
「王上,请你成全寻鬱,就让寻鬱代替公主吧。」缓缓的跪下,他的眼泪竟脆弱的流了下来。
「不行,我不准,我──」魏翔砚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寻鬱以极快的速度给点了穴道,整个人昏倒在地上。
「你──」看到这景象,伊南自然是十分惊讶。
「王上,我刚刚帮乾爹点了穴道,让他彻底忘了刚刚发生的事,醒来之后,他将会以为已经顺利说服您,到花祭那天,再让我偷偷跟婉嫣做交换。」眼神透露着觉悟,寻鬱说着。
「为什么要为婉嫣做那么多?」呆愣的看着寻鬱直到他跃上屋顶准备离开,伊南才开口。
「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他想藉着这件事情,逃避现实,更想趁这时候,报答婉嫣。
「不该爱的人,是吗?」看着寻鬱的背影,伊南是无限感慨。
果然是柔儿的孩子,就连说的话也跟她当初离开时一样。两人最终都为了别人而决定牺牲自己。
其实伊南是知道的,那个寻鬱所谓的不该爱的人是谁,早在他在宴会上跳舞时,落冬凡望着他的灼热视线时,他就知道,寻鬱将会与他邂逅。
只是,人总是自私的。三个月后,他还是会把婉嫣嫁给落冬凡──不管她愿不愿意。
「如果时间能再重来一次,也许,我会真心疼爱你。」只是,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只是能救婉嫣的工具而已。
想要他真心接受寻鬱,除非菲儿清醒,不然,他永远只会把寻鬱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低下头看看刚刚稍微失控的魏翔砚,伊南眉头皱在一起。
「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你去保护他?只因为他是柔儿的儿子吗?」轻声问着,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你们越要把寻鬱当成珍宝一样对待,我越不把他看在眼里,儘管他为婉嫣做再多,我也不会就此给他好脸色看。
他的一生只能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