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皮外伤,看着吓人。”林以微甚至还在宽慰易施齐,“不小心把血弄墙上了。”
易施齐走了进来,望着沙发边脸色惨白的女孩:“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不太熟的朋友啊?”
“可能吧。”
他放下医疗包,上前检查了林以微手上的伤口:“还挺深的,给你缝两针吧。”
“疼不疼啊?”
“你说疼不疼。”
他利落地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消毒用具和针线药瓶,林以微看着那根针直哆嗦,冷脸倚着落地窗的谢薄看不下去了,皱眉说:“你不给她打麻药?”
“这点儿小伤打什么麻药啊,不至于不至于,忍着点。”
林以微眼睁睁看着他将针具消了毒,凑了过来,尖叫出声:“啊!薄爷!”
谢薄受不了了,走过来推开易施齐的手,将女孩挡在身后:“你疯了吗,缝针不打麻药,你算哪门子医生,滚滚滚。”
易施齐拿着缝针,笑嘻嘻说:“我可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医生,你不让我给她弄,你自己弄啊。”
谢薄将林以微横抱而起:“去医院。”
“哎哎哎,不至于,哎呀,我就是最专业的医生嘛。”易施齐拦住了他,“开个玩笑,我给她弄点麻药,放心。”
说完,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了针管。
谢薄放下了林以微,将她受伤的那只手袖管卷了起来,小心翼翼用酒精擦掉了周围皮肤的血迹,按着她的手递给了易施齐。
林以微瑟缩着,一个劲儿往后躲,他紧紧攥着她,冷着一张脸,也没有安慰的话。
但他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盯着易施齐处理伤口的动作。
“轻点。”他提醒。
“知道知道,我不会弄伤你的precio。”
谢薄没说话,看着易施齐帮她处理,缝针,包扎……
结束后,林以微伸出另一只手去牵谢薄的手,他冷淡地甩开,起身去了厨房,喝水冷静一下。
易施齐给林以微处理好伤口,又喂了退烧和消炎药,见谢薄离开了,他才偷偷告诉她:“告诉你一件事,我见到你哥了。”
林以微蓦地望向他,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你哥,叫林斜是吧,我见到他了,前阵子薄爷让我去给他看病来着,他的身体一直是我在调理,不过最近一周没去了……”
林以微揪住了易施齐的衣领:“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你还不知道啊,他病得厉害……不过放心,我给他调理了一段时间,应该还好。”
“没去了,是病好了吗?”
“薄爷不让我去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哎,你先放开我……你快勒死我了。”
“你帮帮他,我求你了,你治好他。”
“这不是我说了算啊。”
话音未落,岛台边,谢薄手里的杯子被重重掷下,发出一声“嘭”,宣泄着男人涌动的怒意。
他望向易施齐:“你可以走了。”
易施齐意识到这些不该对林以微说,连忙挣开了她:“行行,那我先走了,记得给我开工资啊谢薄。”
说完,他从医药箱里挑捡出一些林以微需要用到的药品,提着箱子离开了。
“不要走!”林以微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角,“你告诉我,他怎么了!”
“哎呀,没事的,你不要这样啊。”
“求你了易施齐。”林以微狼狈地从沙发边跌在地上,差点给他跪了下来,“求你了,你是医生,医者仁心,你帮帮他好不好。”
谢薄看着女孩痛哭哀求的样子,眼神冰冷,心如死灰。
易施齐是个怜香惜玉的性格,连忙将她扶起来带回沙发边:“你还生着病,好好休养,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努努眼,觑了觑谢薄,“你想办法求求这位爷吧,他才是决定你哥情况好坏的那个人。服个软,认个错,他很心软的,我走了,拜拜。”
说完,易施齐离开了山顶别墅,林以微转过惨淡的脸庞,望向了谢薄——
“薄爷……”
谢薄没理她,沉着脸色上楼了。
林以微全身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一会儿感觉如坠冰窟般寒冷,一会儿又觉得身体里有滋啦啦的火蛇在游走着。
她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迷糊间,感觉有人撕了她的退烧贴,在她额头上贴了一张新的。
好像,他还牵了她的手,吻了她的手。
她想睁开眼,可是连动动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林以微醒了过来,感觉身体恢复了力气。
一向如此,她就像一棵顽强的野草,不管生什么病,只要休息一晚上,睡饱了,就可以恢复健康。
房间静悄悄,狗狗也安然地趴在地板上,壁炉里烧着旺盛的火焰,暖意融融。
她以为谢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