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搂入怀中,捧着她的后脑勺,细细地吻着她,仿佛真的有细长如溪流般缠绵的爱意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不动声色地流淌着……
林以微双手搭在他胸口,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了。
谢薄卡了进来,捧着她纤瘦的腰肢。
“以以。”他用鼻翼轻轻蹭了蹭她,“喜欢我吧,这没什么,你喜欢我,我们接下来会相处得更愉快。”
“我喜欢你,以后呢?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那一瞬间,林以微真的差点脱口而出,说她想要池西语一句真话——
那些画,到底是哪儿来的?
但林以微忍住了,理智让她清醒了过来,乱花渐欲迷人眼,缠绵的情爱会蒙蔽一切。
谢薄会为了这一夜短暂的欢愉而放弃十多年隐忍蛰伏谋夺的一切吗。
他没有交付全部之前,她怎么能真的信他。
“你喜欢我吗?”她问他。
“你在说什么废话。”
她继续问:“哪种喜欢?”
谢薄懒怠解释,不想说,林以微起身要走,他拉住她的手,憋了很久,憋出一句——
“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的那种喜欢。”
他黑眸深挚,没有半分玩笑。
林以微说:“我该走了。”
“再一分钟。”
她给了他一分钟,起身扎好头发,走出了房门。
“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的喜欢。”
林以微脑海里回旋着这句话,就像耳朵虫嗡嗡地回放个没完没了。
她竭力想要将这句话甩出脑海。
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一定不是她。
………
昨晚有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苔藓味道。
她们在古镇廊桥边架起了画架,绘着对面的白塔倒影和波光粼粼的河面。
“对了,你哥怎么样了?”她问池西语。
池西语调着色盘,漫不经心说:“肋骨断了一根,昨晚连夜送去青港市的医院了。”
“这么严重?”
“是啊,下手真是狠。”
她试探地问:“找到罪魁祸首了吗?”
池西语无奈耸耸肩:“找不到人,我哥都要气疯了,说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但他现在恐怕没有掘地三尺的力气了。”
林以微很努力才压住嘴角的笑:“我打听过,这个古镇虽然在努力开发旅游,但民风剽悍,犯罪率也挺高的,所以旅游业一直没有发展上去,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啊。”
“他活该吃点教训,让他一天到晚不干人事。”池西语并不是很关心他哥的状况。
两人聊了几句,便各画各的。
林以微时不时扫向身边池西语的画。
无论是颜色还是线条,都和她的获奖作品,差之千里。
显然,就不是同一双手画出来的东西。
看林以微盯着她的画看,池西语意识到了自己花一整天坐在这儿,结果画了一坨狗屎。
她烦躁地收起了画架,转身离开了。
林以微连忙问:“去哪儿?”
“这些人造景点有什么好画的,我去山里画点自然景色。”
她清楚自己的长板和短板,人造景观尤其是复古建筑,池西语画起来有点费劲儿,但用艳丽的颜色调配森林绿植这些……是池西语相对比较擅长的。
她沿着溪流边的小径,独自去了森林。
林以微望向许倩熙她们几个:“一起吗?”
许倩熙拿着铅块儿,轻蔑地说:“你不是她的跟班吗,你去啊,我这都画了一半了,走不开。”
林以微只能独自跟着池西语去了森林。
空气中又飘起了雨星子,林以微看着池西语沿着溪流、溯流而上,寻找着适合作画的开阔场景。然而,找了半晌都没看到令这位任性大小姐有满意的场景。
前方是峡谷,溪流变得有点湍急了,哗啦啦的白浪拍着两边怪石嶙峋的岩壁,有小瀑布从崖壁上飞流而下,砸在横斜的怪石上,激荡出千层细密的水花。
水雾浮在脸上,凉丝丝的。
林以微听着越来越大的拍浪声,不安地对池西语说:“西西,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
池西语踩着溪流,来到了岸边一块横斜耸立的大石头上,放眼望向四周的悬崖峡谷,终于满意了,架起了画架,准备在这里作画。
林以微检查着周围的情况,有些担心:“快天黑了,这里没什么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等我勾个轮廓,晚上回去再上色。”池西语用手机拍下了溪流森林的景致,摸出了铅块。
林以微只好在她身边耐心等待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别有野生动物出没。
这里距离古镇不远,应该没有吧。
“微微,我觉得还是你最好了。”池西语一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