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黑色背心,汗水顺着他的饱满而紧致的皮肤流淌着。男人肌肉线条流畅,背心都盖不住他优美的胸肌和腹肌,轮廓十分明显。
他看到女孩倒过来的脸蛋,从机械架上跳下来,拿毛巾擦了擦颈上的汗,背心胸口处湿了一大块。
“有事?”他拧开矿泉水,喉结滚动吞咽着,荷尔蒙张力十足。
“我想用一下外面的洗手间,洗个澡,可以吗?”林以微用讨好的语气问他,“你的床,不想给你睡脏了。”
“房间里不是有洗手间。”
“可那是你私人的,我用公区的洗手间会比较好。”
“怎么,用我的委屈你了?”他随手扔了空矿泉水瓶,和她错身而过,走出房间。
“不是这个意思。”林以微连忙追上去,小心翼翼说,“怕你介意,有些人不喜欢私人物品被使用,提前问问会比较好。”
谢薄能从女孩的谨慎中看出她平时生活中是有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生活得不太好。
谢薄从第一天遇见她,就察觉到了。
不,不是不太好,应该是非常糟糕。
“房间里所有,都可以随便使用。”谢薄带着几分玩笑的调子,“包括我,你不是早就用过吗?”
“谢谢!”
林以微“嗖”地一下跑回房间,反锁了房门,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男人就扣门了。
“有事吗?”她心惊胆战地问。
“开门。”
“等一下可以吗?”
“这门是指纹的,我要进来了。”
“谢薄,不要!!!”
谢薄打开了房门,正对面女孩用一条灰色浴巾裹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白皙的肌肤缀着水珠,缓缓流淌坠落………
她脸颊潮红,微怒道:“说了等一会儿呀!”
谢薄将白衬衫随手扔她脸上,轻佻地喃了声——
“睡衣。”
欠人情
晚上,林以微手机嗡嗡嗡响个没完,全是苏安笛的短消息和语音轰炸——
“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啊。”
“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跟谁走了啊?”
“看到之后回我一下吧,我担心你。”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我也没办法,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先不打扰你了,晚安安。”
“姐,你回我一下吧。”
………
林以微面无表情地屏蔽了她。
现在苏安笛在她这里已经彻底失去信誉值,她不想再搭理她,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谢薄的床整体偏硬,但林以微在舅妈家已经习惯了睡木板硬床,谢薄这张床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堂级柔软舒适了。
林以微少有不失眠的时候,尤其今天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危险,她以为自己肯定会失眠到深夜。
竟然没有,沾枕便睡着了。
被窝里有谢薄身上那股小苍兰混合松柏的味道,冷峻,清冽,以至于林以微梦里都能嗅到。
她又梦到他了。
梦到了那晚的情形,梦到男人意犹未尽却竭力忍耐的眼神。
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侵扰了她旖旎又混乱的梦境。
林以微从床上坐起来,全身放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睡得好舒服。
迷迷糊糊地脚尖落地,踩进比她的脚大了好多的男士拖鞋,才恍然想起………
她还在谢薄的房间里。
林以微快速给自己穿好了衣服,走出主卧,看到正对面客卧的房门半掩着,有柔和的阳光透出来。
她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看到谢薄混乱地趴睡在床上,薄薄的毯子搭着他的腰,背部肌肉线条感明显,属于宽肩窄腰的类型。
一块光斑恰好落在他的脸上,细密的长睫毛似乎发着光,皮肤比女孩还白。
林以微见他睡觉这呆呆的样子,完全不似清醒时那么霸道不讲理。
林以微怕他醒来,不敢再多留,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简单将屋子收拾了一下,作为昨晚他收留她的回报。
不想欠人情,尤其………
不想欠他谢薄的人情。
………
谢薄醒来时早上十点了,她早已离开。
昨天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到她就睡在隔壁,他的心很躁动。
他对林以微有种说不出来的生理性渴望。
去洗手间发泄了一次,才算压下这股子劲儿。
走出房间,他能明显感觉到房子被整理过一番。
谢薄的领域意识很强,绝对禁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但这次,他没太介意。
生物本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过一次之后,谢薄自然而然就把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