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却接得很快,“你发那张梅花藻。”
正说着话,前方突然现出一片浓郁的紫云,楚子钰和谢昀杰正在树下拍照,就是那棵1000多岁的杜鹃。
楚子钰见他俩总算来了,刚要过去炫耀他拍的照片,谢昀杰及时拉住他,“我们先走。”
楚子钰才后知后觉,“哦对!”他动作比谢昀杰更快,跳上单车逃命一样蹬。
待陆凛和晏鹤清到花树,谢昀杰楚子钰早不见影了。
陆凛稍微讲了点技巧,晏鹤清先试着拍了一张,陆凛凑过去看镜头,笑着说:“楚子钰看见,得自闭了。”
晏鹤清又拍了几十张,就当陆凛要走,晏鹤清突然拉住他,“合照一张。”
没有找杜鹃树做背影,就随意地一拍,两只手牵着,背景是干净的柏油路。
楚子钰他们在山脚等着,人齐了再一起去吃清泉牛肉。
不是旅游旺季,客人不多,楚子钰说的好玩,就是火锅加热靠铺在底部的白色小石头,用这些石头加热山泉水,配菜也很有意思,除了常见的蔬菜,还有杜鹃花。
味道确实也不错,也可能是饿了,吃完他们就回别墅休息。
离别墅不远,有一个带院落的一层小房,有单独的温泉,泉水边生着几棵很茂盛的石榴树,遮住了大半个院落,因为泉水的温度,这颗石榴树开得比其他地方的要大朵一些,满树的红灯笼,泉水里还飘着不少落花。
谢昀杰给晏鹤清换到了这个单独小院。
“这次主要是你泡温泉养生,住这间随时能泡,方便。”
还有一点,谢昀杰没说。
他觉得晏鹤清应该不习惯和别人同泡温泉。
而陆凛还住他昨晚那一间。
晏鹤清没有午睡习惯,他就坐在院落的台阶上看书。
时间渐渐过去,天光暗下来,他快看完了,同时接到陆凛电话,叫他吃晚饭。
晚饭是去酒店吃自助,顺便看喷火变脸表演。
到了酒店,明显热闹了不少,游客也多,谢昀杰本来要安排单独的包间,被楚子钰拦住了,“出来玩人多才有氛围。”
四个人都太亮眼了,吃着饭就有人过来要联系方式,楚子钰来者不拒,谁来都给,至于另外三人,楚子钰笑容绅士,“他家属没来,那俩互为家属。”
谢昀杰笑骂他,“你土不土啊,什么年代了还家属。”
“家属哪土了?”楚子钰挑眉,“多亲切,多温暖啊!你说是吧阿清。”
正在吃饭的晏鹤清被点名,他能感到旁边有视线在看他,他点点头,“嗯。”
喷火变脸表演在酒店前面的大广场,说是表演,也没有搭舞台,表演者就四处走动,和游客互动,出其不意喷火,或是变了一张脸,惹出一片欢乐的笑声和掌声。
人多得空气都焦灼稀薄了。
楚子钰是玩得不亦乐乎,谢昀杰早溜到不知哪里和他老婆打电话了,晏鹤清和陆凛在人群里慢慢走着,走了会儿,陆凛说:“该泡温泉了。”
晏鹤清还在上学,这次出来也就一天,明天就要回首都,最重要的温泉还没泡。
晏鹤清点头,两人便沿着人群相反方向,从另一条路回别墅了。
酒店到别墅十分钟左右,四周从喧闹渐渐变得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到别墅,陆凛就要去大温泉,晏鹤清喊住他,“我们一起泡。”
陆凛停住,他回头,黑眸如同浓墨,他深深望进晏鹤清眼底。
“不要诱惑我。”他再一次给了晏鹤清反悔的机会,“唯独你,我禁不起诱惑。”
克制源于爱,欲望,也来自爱。
晏鹤清眼底流动着淡淡的光,片刻,他上前,踮脚亲吻陆凛的脸,“我愿意的。”
温泉水漫过胸膛,晏鹤清后背抵着石壁,被陆凛压着细细亲吻。
他仰着头,细长的脖颈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氤氲视线里,只有头顶漫天的红花,飘飘摇摇洒下来,像在下着一场盛大的花雨。
最后他是被陆凛抱着回了房间。
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垫,晏鹤清理智稍稍回笼,他从枕头底下摸出盒子,“这次我带了。”
陆凛眸色深沉,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从喉咙里闷了几声笑,他接过盒子,低头在晏鹤清眼睛亲了一口,“虽然颗粒感不错,不过这不是我的尺寸。”
晏鹤清耳垂猛然红了。
他并不了解这些,随手拿的一盒。
这让晏鹤清有点难言的羞耻,他别过头,望着台灯落下的光影,但声音依然保持着淡定,“不、不用也行。”
陆凛笑了下,松开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拿出一个和手上差不多的盒子,拆开重新回到床上,轻扳过晏鹤清的脸,如羽毛一样的吻落到他额头,带着不用言语的珍惜,“受不了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