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干,他浑身哆嗦,“非得你妈请你才去?”
陆母身体一直不好,生下陆凛没几年,连走动都费劲,就一直在半山别墅疗养。
陆凛终于回头,他冷静道:“别扯上我妈。也打消让我相亲的念头,我想结婚,自然会结。”
陆昌诚转身就走。
陆凛看了眼桌面那瓶饵料,起身收拾明天去钓鱼的装备。
周二早上,秘书惯例先把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放到陆凛办公桌,等他明天处理。
放下厚厚一摞文件,秘书刚要走,突然她停住,诧异望着左上角放摆件的地方,摆件不见了?她摸不准是陆凛自己拿走了,还是出了贼,她听说陆凛那个摆件是私人订制,几十万。
她匆匆跑回秘书台,用自己手机联系特助。
助理回了几句,秘书很是惊讶,随后点点头,“明白。”
她就纳闷,为何陆凛突然常点咖啡蛋糕,原来原因在那名漂亮少年。秘书紧张起来,她还想泡晏鹤清呢……不知道总裁有没有听到她私下的口嗨,还好晏鹤清没给她微信,否则和陆凛抢男人……
秘书后怕地拍着胸口。
同一时间,晏鹤清进了考场,刚到学校,他特地去正门看了,晏胜炳没在了,赵惠林倒是还蹲守在那里。
发下试卷,晏鹤清收回心神,专注答卷。
很快干净的卷面写满工整的字,晏鹤清答很快,做完他检查一遍,提前交卷离开考场。
先去食堂简单吃了一餐饭,然后去图书馆,看到下午考试,他又开始第二场考试,卷子对他而言都不难,他再次提前交卷了。
这次,他特意走的学校正门。
大约是他变化很大,他主动走到赵惠林面前,赵惠林才认出他。
赵惠林的确不敢认晏鹤清了。
眼前着装厚实暖和,面容光洁的少年,仿佛在发光一样,全然不似那个沉默寡言,永远任打任骂的阳台孤儿。
赵惠林结巴了,“你、你是鹤清?”
晏鹤清回,“怎么就你一个人。”
赵惠林这才确认,确实是晏鹤清,换往常,她早破口大骂了,今天她却凑上来问:“我不知道记错没有,你好像有一个亲弟弟,是被有钱人家领养了吧?”
晏鹤清淡淡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赵惠林咧嘴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你爸最近有事。”这段时间晏胜炳老往外跑,完全不着家。赵惠林得意洋洋,“你别以为迁走户口就没事了,我咨询过律师,咱们家这样的情况,你必须得给我们养老。”
晏鹤清平静说:“看来你咨询的律师不够专业。”
赵惠林笑容僵住,“什么意思?”
“我咨询的律师告诉我,只要父母严重虐待过子女,双方实际毫无情感联系,司法实践判定,足以构成——”晏鹤清等到赵惠林脸色大变,才说出剩下的话,“丧失要求赡养的权利。”
赵惠林不懂法,不知真假,但晏鹤清神清气正,她被震慑得半天说不出话。
还是晏鹤清问了她一句奇怪的话,“这么急着找我,是钱花光了?”
赵惠林这才回神,她破罐子破摔,“是啊,那才多少钱,都是你,给500万不要,10万块还不够塞牙!”
晏鹤清点头,那就好。
他不再理赵惠林,径直离开了。
赵惠林本想追上去,想到晏鹤清刚说的什么司法判定,她心头着急,一跺脚,还是往公交车站跑,赶回家找对面胡同的小律师。
……
郊区私人湖,陆凛两小时前放进冰洞的饵料,吃醉了一堆鱼,冰面之下,现在全是迫不及待咬钩的鱼。
今天,晏鹤清没来钓鱼。
陆凛翻了一页《无人生还》,并没有理会剧烈颤动的鱼杆。
钓到快九点,陆凛收拾好东西,回到停车坪,刚上车,手机在口袋震了一下。
陆凛坐进驾驶室,才摸出手机。
刚点亮,微信通知弹出来。
发信人是,52赫兹。
同时,晏鹤清将编辑好的话发了过去。
[抱歉陆先生,我今天开始期末考,现在才有时间准备回礼,谢谢你的光之立方,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