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就死啦!”
许青空脸色冷沉,但凡这个小孩稍微大一些,他可能都不会放过他。
但他不会以大欺小,只是拉着夏惊蝉快步离开。
小孩还追在他们身后,向他们扔泥巴,“打死疯子!打死疯子!”
没有教养的熊孩子能可恶到什么程度,夏惊蝉压着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了。
她那样小心翼翼去保护的少年,凭什么让这些人随便糟践。
“你有没有教养!你妈妈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如果不会的话,我不介意替你妈妈教训你。”
说完,她走过去,将小男孩推倒在了沙地上。
小男孩气得哇哇大哭,很快,有女人跑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欺负小孩,你们好意思吗!”
夏惊蝉并不擅长跟泼妇吵架,她属于那种吵两句就会把自己弄哭的人,这会儿挡在许青空面前,颤声控诉小男孩:“他骂我朋友,他活该,以后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他又没说错。”女人眼神如刀锋般,狠狠剜着许青空,“这种精神病,就该住到精神病院去,留在这里祸害邻居吗!”
夏惊蝉气得不行,看到地上有水桶,水桶里是被小孩弄得脏兮兮的泥浆。
她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抓起水桶,将里面的脏水全部泼倒在女人和小孩身上。
女人惊叫了一声,气得花枝乱颤,上前追打夏惊蝉。
许青空立刻挡在他身前,攥着那女人的手腕,狠狠往边上一掷。
那女人没收住步子,险些撞在墙上。
“……要报警!”女人颤抖地摸出了手机。
许青空睨着她,平静地说:“昨天下午,你丈夫出门之后,你把孩子扔在外面,和对面烧腊店的男人一起进了屋,这件事我也不介意一起告诉警……
女人如遭雷击般,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你胡说八道!精神病说的话,谁会信!”
许青空嘴角冷淡地提了提:“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但那女人在乎。
她讪讪地放下了手机,只能自认倒霉地骂了孩子几句,拉扯着哭闹的熊孩子回了屋。
许青空攥着夏惊蝉加快步伐走上阶梯,坐在一处开阔的高地边,他用袖子给小姑娘擦掉了眼角的泪花:“刚刚挺厉害的,哭什么。”
“不是,我一人跟吵架,就会哭。”夏惊蝉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那小孩乱说话,你别听。”
“我知道。”他早就习惯了。
夏惊蝉试探性地轻轻抱住了他,用颤抖的嗓音说:“许青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许青空的心脏狠狠收缩了一下,薄唇贴在她的耳鬓——
“我,也是。”
旅馆 “嫁给我,会很幸福。”
夏惊蝉跟着许青空去了农贸市场。
路上, 她不安地试探他:“许青空,他们说你妈……在了,你怎么想这件事?”
许青空避开了这个回答, 只说道:“人与人之间悲欢并不相通,他们诋毁我,我何必放在心上。”
夏惊蝉用力点点头:“我和夏沉光肯定站在你这边。”
许青空:“倒也不用带上夏沉光。”
“当然不只是夏沉光。”夏惊蝉朝阶梯之上跑了几步,回头望着他, “篮球队是一个整体, 就像一家人一样, 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好。”
“你就好一下?”
“难道要我痛哭流涕。”
“哈哈哈, 那倒也不必。”小姑娘一个劲儿盯着他笑。
他眉眼线条锋利疏落, 眼神清澈。
背后大片被夕阳晕染的火烧云,如同明信片上浓墨重彩的油画背景。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衬托着他近乎完美的脸庞。
帅得好犯规。
许青空经过她身边时,小姑娘还盯着他犯花痴。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看什么看。”
夏惊蝉笑着说:“有点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