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预赛,要住在学校里。”夏安瑜放下手机,对秦阮琳说,“更何况,咱们家他住得也不舒心,肯定不会跟咱们回家的。”
夏惊蝉撇撇嘴。
这两年,夏沉光为什么在家里住的不舒心,还不是全拜他所赐。
秦阮琳看着路边抱着篮球、一脸别扭的高个儿少年,迟疑问:“沉光,假期回家住吗?”
夏沉光冷冷望着车后座的夏安瑜,正要拒绝,夏惊蝉热情又不失礼貌地向秦阮琳问好:“秦阿姨!您好呀!半个月不见您又年轻了!”
秦阮琳认出了路边这位长相甜美清丽的蝎尾辫儿女孩,正是那天在保卫科办公室里极力为夏沉光作证的同学。
“啊是你啊!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真的,多亏了你,我们沉光才免遭陷害,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夏惊蝉,是夏沉光的同学,一个篮球队的,我们关系特别好!”
说罢,她宛如哥们一般用手肘撞了撞夏沉光的胳膊肘。
夏沉光眉头拧着,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是有缘,你也姓夏,跟我们是家门了啊。”秦阮琳从车上下来,走到夏惊蝉身边——
“你急着回家吗,不着急就来我们家做客,好好感谢你那天帮了我们沉光。”
“……没有家,我在福利院长大,准备假期留校兼职赚下学期的生活费,但是宿舍要修缮不让住了,这不,我跟沉光哥商量着怎么办。他是我们校队队长,我还问他校队包不包食宿呢。”
夏惊蝉轻轻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只能出去租房了。”
“这好说啊!”秦阮琳当即说道,“不用出去租房了,假期来我们家住着!我们家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
夏安瑜瞪大了眼,正要开口阻止:“妈,这怎么行,她一个陌生……
夏惊蝉的嘴比他更快:“真的吗阿姨?这样会打扰您和叔叔吗?”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家房子大着呢!”秦阮琳真心邀约道,“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前阵子我还跟你夏叔叔商量着怎么感谢你比较合适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再说,你也姓夏,又跟我们沉光是好朋友,就跟我的女儿似的。”
“既然阿姨这样说了,……夏惊蝉望向夏沉光,“可以吗,夏队?”
夏沉光眉头拧成了老树根。
不是社恐吗这家伙!
面对她奶奶,她真是半点脸红都没有,开开心心地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秦阮琳女士似乎特别喜欢这小姑娘,还跟着她上楼,帮着她一起收拾行李。
半个小时后,夏惊蝉欢欢喜喜提着行李上了车,把夏安瑜给挤到了边上去。
夏沉光无奈,也只能跟着上了车。
她要住到他家去,夏沉光纵然不想回家住也不行了,只能跟着应下来。
司机启动引擎,将轿车开出了南渝大学校园,秦阮琳坐在副驾驶,开心地打电话告诉了丈夫刚刚发生的事情,眼里眉梢都透着喜悦。
夏沉光低头给夏惊蝉发了条短消息——
“你还真不客气。”
夏惊蝉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她看到短信,又睨了身边夏沉光一眼,回复道——
“我跟我亲奶奶客气什么,你这话见外了啊。”
夏沉光:……
夏家的别墅真是大气恢宏,造型十分现代化,听说请了国际知名建筑设计师进行设计,设计落成以后,测量稿和画稿全部焚毁,以免有模仿或者山寨版出现,确保它的独特性。
别墅三面环湖,一千两百多平的私家花园,可以钓鱼也可以露营。且花园造景层次分明,种植着翠竹、榕树、枫树和蓝花……面碎石小青砖直通入户花园。
入户两边是明暗不一的金属石材,光影过度极有空间感,营造出了一种灯火阑珊的质感。
三层旋转楼梯,异形陶瓷皮沙发,羊绒地毯,鹅卵石茶……得出来户主很有品味。
夏惊蝉拉开卧房电动窗帘,看着绝佳的环湖视野,看着从未感受过的有钱人家的生活…
本该属于夏沉光的这一切,却被夏安瑜用阴谋和心计偷走了。
其实可以想象,住惯了这样的宅邸,享受了二十年如此优渥的豪门生活,一朝告诉他,他不是夏家的亲生儿子,有钱少爷的人生随时可能被另一个人取代…